左賢王圖真年紀要大一些,接手左賢王部落已經三十年,與上一任北蠻大汗還結為了異姓兄弟。
而右賢王豐允要小一輩,很多時候都是左賢王圖真在做決定。
“圖真叔叔,大汗被圍,我們得加快速度了。”
豐允魁梧有力,碩大的腦袋上,有一道刀疤在他的左臉上,顯得格外猙獰。
“豐允,我們左右賢王部落在北蠻也有兩三百年了吧!”
豐允不解茫然點頭道:“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救大汗的事不急,大汗身邊有金帳騎兵在,不會有危險的。”
“可大汗都來了五道金令了。”
“今日天色已晚,我們明日出發,放心,你還不信圖真叔叔?”
“好,我信!”
左賢王的心機要深一些,做了這麼久,部落中也是養著大璃人幕僚的。
阿納姆的能力並不出色,比起上一任大汗差了不是一點。
最主要的一點,金帳騎兵損失了不少,阿萊兒被抓,瞞得過其他人,瞞不過他這位左賢王。
他從未見過大璃的黑甲騎兵,傳言中雖然厲害,但上次他們讓金帳騎兵折損過半,在他看來,不過是中了埋伏。
因此,從骨子裡他是不看好大璃騎兵的,在真州戰場也印證了自己的看法。
大璃的禁軍精銳,尚不能阻擋住他的青甲騎。
“王爺,不管如何,我們都要早作準備。”
“怎麼說?難道本王這次還不能得手嗎?”圖真板著臉問道。
“不是,此事頗為蹊蹺,三十萬北蠻騎兵,居然在流州會失敗,如今還被人圍困在小城內。”
與圖真商議的是他的隨軍謀士高福,是一個從奴隸營裡爬出來的大璃人,一條腿被打斷在了那裡。
“你是說這是大汗故意的?但看著不像啊,連著這麼多道金令。”
“大汗身邊的國師不是等閒之人,怕就怕,這次對我們是試探。”
“那如今我們是去救還是不去?”
“救是要救的,我們或許可以先派先鋒去看看,如果是真的,我們遲上幾日更好,如果是假的,咱們就立馬過去。”
“好,這一次都聽你的,希望會有一個好結果。”
“不過,右賢王那邊,我們是不是要知會一聲?”
“不用,真到了那一天,他不會活著的。”
高福訕笑不止,從陰暗處爬出來的人,心底早已扭曲,他所圖的不過是活著。
左賢王圖真喜怒無常,那座奴隸營裡死的枯骨已經壘成了一座骨山。
報仇?那裡的人早已沒了仇恨,活著就是最後的一點希望。
左賢王的野心,就是高福能活下去的關鍵,只要他沒有登上大汗的位置,高福就能一直活著。
翌日一早,天色剛剛矇矇亮,阿納姆的催兵金令又到了。
圖真這次沒有怠慢,讓人率三萬騎兵先去迎大汗,他則在處理拔營的事。
阿納姆這邊很不好過,他與其他部落的騎兵被玄騎兵衝散後,他被凌淵死死咬住。
若不是金帳騎兵和青甲騎拼死相護,只怕早已被凌淵給追上了。
“殿下,左右賢王部有動作了,他們先鋒三萬騎兵,距離此地只有不到二十里。”
“傳令全軍,加快速度,務必要在左右賢王部抵達之前,將北蠻大汗給做了。”
“是!”
這種追擊戰神機營沒什麼用,宋子嚴率領他的火銃軍跟了過來。
“殿下,我們火銃軍的速度快,要不然先去會會左右賢王部的人。”
“不用,留下北蠻大汗要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