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路?小子,京城裡能給活路嗎?”
盧祥安說完轉身領著一眾參將們,朝著宮城大門而去。
張鎮朝心如死灰,癱坐在地上,早已沒了剛開始時候的意氣風發。
任由人押著跟在大軍後面。
城衛軍沒有攻城的意思,只是在太華門前停了下來。
全副武裝的城衛軍人人肅穆,守衛的禁軍如臨大敵,連忙問話。
“下方何人領兵?”
盧祥安站了出來,在火光之中,守將看清了他的樣貌。
“盧將軍,夜深了,宮城戒嚴,你領兵來此,所為何事?”
“勞煩你給陛下傳個話,就說城衛軍有冤,要陛下親自處理。”
守將哪裡還敢怠慢,連忙差人去上奏。
當訊息傳到靈殿的時候,凌湛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嚇得周圍的人連連後退。
高僧們的誦經聲被打斷,立志要守孝七日不出靈殿的凌湛,快步走了出去。
韓君生、劉炳業還有一眾大臣們連忙跟上。
“陛下,彆氣壞了身子。”韓君生一臉心疼道。
凌湛猛然停住,轉過頭來,死死盯著張欽宗與蕭林格兩人。
“到底是誰,讓張鎮朝去辦這麼愚蠢的事?”
眾人連連跪下,凌湛語氣冰冷,是已經帶著殺機的。
“劉炳業,去將周先決請來。”
“是!”
從蕭林格躲閃的眼神中,凌湛已經知道了結果,但蕭林格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
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將他保住。
“周先決,城衛軍圍了宮城,你隨朕去看看。”
凌湛對周先決的語氣要柔和很多,這一次,他並沒有下旨要奪權。
手底下的人做事,不管他知不知道,總歸是要給個態度的。
“圍宮城?發生什麼事了?臣入宮的時候,交代過不許任何人出營的。”
周先決故作憤怒道。
張欽宗冷笑一聲,並沒有說話,韓君生則是說道:“周將軍,還是快點去看看吧,叛軍馬上就要來,我們可不能出事啊。”
太華門緩緩被開啟,凌湛走在正前方,身上穿的還是皇子服飾。
在先皇的靈柩沒有入皇陵之前,新帝是不能穿黃袍的。
盧祥安見周先決沒事,連忙走上前來,跪地道:“臣,盧祥安,參見陛下。”
“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盧祥安讓人將五花大綁的張鎮朝拖了過來,指著他說道:“陛下,張將軍帶禁軍去城衛府,說是要收繳周將軍的兵權。”
其實事情傳到凌湛耳朵裡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明面上他還是要問問的。
“有這等事?朕怎麼不知道?”凌湛故意道。
“陛下,他可是拿了聖旨去的,兄弟們覺得有問題,張將軍便吩咐禁軍圍殺我們,若不是城衛軍及時趕到,只怕臣今日就見不到陛下了。”
周先決適時也站了出來,說道:“陛下,倘若臣有任何做錯的地方,需要交出兵權的話,不用這般去要,臣自願奉上就是。”
幾個城衛軍的副將人人帶傷,滿臉的鮮血的跪在盧祥安身後。
張鎮朝面如死灰,看到蕭林格眼神的瞬間,他已經明白,自己被拋棄了。
“張鎮朝,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假傳聖旨。”蕭林格怒罵道。
凌湛心中嘆息了一聲,張鎮朝是他一手弄出來,想要接管城衛軍的。
沒想到腦子這般糊塗,這個時候若是選擇保他,就真的是要逼反了。
“張鎮朝,你可知罪?”凌湛聲音冰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