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所言,確有此事,七殿下已經班師,不日就會來京城。”
“父皇,兒臣還聽說,這次是十三弟與七弟聯合作戰,果然是壯我大璃國威。”
明景帝看了自己兒子一眼,輕哼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在草原上私下見面了?”
“父皇,在外作戰,難免會有些地方不合律法,兒臣覺得,只要打贏了勝仗,都可以酌情開恩的。”
凌貞這番話醞釀了很久,王麟提點過他,這個時候不能上來就指控兩人私下見面的事。
“老大,你是當值皇子,可知道此事?”
“回父皇,兒臣也是今日聽三弟提起才知道的。”
剛剛凌貞捅了凌桐一刀,這次凌桐也回敬了回去。
“藩王私下會面,還都是帶兵打仗的,他們想幹嘛?想要造反嗎?”
韓君生連忙上前,將明景帝身形穩住,不斷拍著他的後背,為他梳理氣息。
“父皇,或許十三弟並不知道這個規矩。”凌貞還在有意保凌淵。
明景帝生性多疑,這麼多年來,他雖不上朝,可朝中之事他是一清二楚的。
王麟等人勾結朋黨,但始終沒有人敢徹底架空他,聖旨終究還是聖旨。
這與明景帝的性格有關,他對朝堂的掌控並不在朝會上,很多地方都有他私下安排的人。
皇城司衙門內,有一處地窖,存滿了所有朝中大臣的起居錄。
只要他想,隨意都能找到罪名,將他們盡數誅殺。
不過,這幾年明顯有些力不從心,皇城司在大臣府中安排的暗探,被清理掉了一部分。
那些門閥世家的勢力越來越大,制衡的效果也大不如從前。
這也是他想借外力來京城的原因,目前的京城,就如同湖水,平靜的湖面下,早已經波濤洶湧。
只是,他們尚未威脅到皇位,明景帝還是選擇了退讓。
但這次不同,七皇子凌嶽以武力領的王爵,凌淵同樣也是如此。
他們私下見面,是足夠顛覆整個朝堂格局的,尤其是今日李廷敬這份奏摺。
將明景帝對凌淵的忌憚徹底放大,上次,韓君生回來後,將流州的情況說過一次。
流州等地,只知有王府,而不知有天子。
對明景帝來說,這是無法容忍的,但那時候,朝堂上對凌淵的態度,還不如現在這般。
不得不說,李廷敬找了一個不錯的時機。
“劉炳業,李廷敬奏摺裡面的事,皇城司可有查?”
“回陛下,奏摺上做的事,確實是靈州王府在做的,最近有要招納商賈之人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