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對趙曦傳並不反感,他敢一人與那些人理論,不管他是不是為了博一個出路,在凌淵看來,都沒什麼毛病。
讀書人放下的架子的很少,尤其是在這個崇文抑武的時代。
趙曦傳從越州千里迢迢而來,目的暫且不論,用是可以用的。
這種人有貪念,用好了就是一把好刀。
“起來吧!”
凌淵親自將他扶了起來,示意讓他坐下,在凌淵的王府中議事,已經換了規則,不再站著,都是人手一把椅子。
“殿下,黃元那老傢伙估摸著還會有動作,要末將說,全部給弄到大獄裡面去。”
“宋子嚴,巡城的事,你要多加留意,本王聽說,城西有人要了北蠻女人,對她們打罵,不如你去看看。”
“有這等事?好,末將這就去。”
宋子嚴容易衝動,跟了凌淵這麼久,依舊是這個脾氣。
凌淵很喜歡他的脾氣,但他絕對不適合議事,容易誤會凌淵的意思,做出些驚世駭俗的事來。
宋子嚴前腳剛走,宋林書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見到凌淵後,立馬跪在了地上。
“宋大人,你這是?”
凌淵自然是知道他為何而來,只是沒點穿,看看他怎麼說。
“殿下,臣子有罪,都是臣這個做父親的沒教好,才惹下如此大禍,請殿下責罰臣,饒過臣子一命。”
宋林書在收到訊息,當即人都麻了,黃元那些老傢伙,在朝中都是有人的。
不僅是去罵了,而且還打了其中一人,更是掃了黃元的面子。
“宋大人,你先起來!”
宋林書一臉焦急,雖然他知道凌淵不能放棄宋子嚴,但他今天必須要來。
這件事,總得有一個人在背鍋的,若是深究起來,他還是擔心凌淵會扛不住壓力,將宋子嚴給推出去。
“殿下,犬子無法無天,這次實在過了,臣將他領回去,一定嚴加管教。”
“宋大人,子嚴他莽撞是不假,但他不笨,不就打幾個讀書人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臣聽聞他們在四處走動,有意要聯合起來,找殿下要個說法。”
“說法?什麼說法?不給他們官做?還是不聽他們的話?”
凌淵輕蔑一笑,這些讀書人的手段,這些日子他算是領教了。
“那黃元老大人,是從禮部退下來的左侍郎,與京城中幾個門閥大家來往甚密,臣是擔心他會找到京城,從而為難殿下。”
凌淵眼中閃過一抹驚色,原來這老狐狸,並不是來給他兒子求情的。
而是來試探自己對京城的態度,或者是對皇位的態度。
看來,他已經知道京城的訊息,只是沒有合適的時機,今日剛好找到一個機會。
“宋大人,這封密報是京城送來的。”
凌淵也索性陪著他演下去,將唐七從京城得到的密報給他看。
看過之後,宋林書佯裝驚訝道:“殿下,這是真的嗎?”
楊鳳清走上前來,大笑道:“宋大人,這裡沒有外人,你就別裝了,我可不信,你沒得到訊息。”
宋林書老臉一紅,尷尬道:“畢竟這關乎陛下龍體,臣不敢妄言啊!”
“宋大人,本王想讓你辦一件事。”凌淵嚴肅道。
“殿下,您請吩咐。”
“本王要在流州府舉辦一次招賢考試,凡有才學之人皆可參加,不問出處,只看才學。”
宋林書微微一愣,這是要將他推到流州所有讀書人的對面,這是要讓他,與那些讀書人劃清楚界限。
“你為官流州這麼多年,大璃官場你比本王懂,若真是清理疥癬之疾,總歸是迴天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