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自從昨天回來後,突然間開始深入簡出,連景浩南都沒能見到她。
過了很大一會兒,景月才進入營帳中,看上去臉色有些難看。
“你這是怎麼了?”景浩南關心道。
“我沒事!”
景浩南揮揮手讓眾人退了出去,才開口道:“靈州王府想要你去跟在他身邊。”
景月對凌淵說不上敵視,只是心中隱隱有些不悅。
本以為昨夜過後,他們不會再有往來,沒想到竟會要求自己過去他身邊。
“他答應會為我們提供幫助。”
“父親,他是來草原上攪局的,我們拿不下整個草原的。”景月苦澀道。
“為父知道,但我們還有選擇嗎?”
景浩南慘笑,他如何不知道凌淵的意圖,草原越亂,大璃越安全。
大月在夾縫中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等來了大璃大亂的機會,卻又出了這麼一位皇子。
黑甲騎兵的厲害讓景浩南也很無力,以大月目前的兵力,凌淵只要想,不出一個月,大月就會被滅國。
“所以,父親是想拿女兒來換大月的未來,對嗎?”
景月言語中有些淒涼,這是古代女子的命運,沒得選擇。
景浩南沉默良久,才開口道;“你做不了正妃,大璃的未來皇后,不能是外族。”
“呵呵!”
這一刻景月有些心累,她為大月奔波了這麼多年,企圖利用自己的能力來改變,可最終還是要搭上自己。
“景月,你是為父的女兒,你沒得選擇,我們不該來趟這一趟渾水。”
“我知道了,父親,還有事嗎?”
景浩南搖頭,景月落寞的走到門口,停下來說了一句。
“明日,我會去的。”
景浩南鬆了一口氣,只要景月答應,他與靈州王府的關係越來越牢靠。
而在此時的王庭中,圖真坐在那張他夢寐以求的王座上,可此刻他的心情並不好。
底下站著的杜玉騰剛剛說完去鮮卑的事,讓圖真很憤怒。
“我早就說過,鮮卑人就是白眼狼,我們就應該直接滅了他們。”
“大汗,我們的大軍已經靠了過來,不出十天,將有百萬騎兵匯聚王庭。”
“要不然,我們先跟他們打一場,將鮮卑人打了,再跟大璃與大月人決戰。”
百萬騎兵,北蠻的底蘊還是有的,圖真在進入王庭後拿到了大汗令,這是可以號令整個北蠻的。
一般情況下是有兩塊,一塊是大汗隨身攜帶,只是後來阿納姆被抓了。
被放在長生殿的第二塊令牌便可以發揮作用。
否則的話,也不會這麼長時間,才讓各地的援軍來王庭。
要知道在北蠻,私自率軍來王庭那可是死罪,是要被滅族的。
杜玉騰上前一步說道:“大汗,臣倒是覺得,大璃不一定與鮮卑人能談妥。”
“哦?”
“鮮卑人反覆無常,大璃人不會放一頭餓狼在身邊的。”
“說說你的意思!”
“短時間內大璃人與大月人合謀後,想要攻破王庭還是有難度的,除非,神機營或者真州的軍隊過來。”
“我們都很清楚,真州王不可能會來王庭,神機營也沒有出現。”
“臣敢斷言,大璃人不會打王庭,起碼暫時不會打。”
杜玉騰每天都在分析戰況,包括高福去靈州王那邊出使,他都是一清二楚。
如果是鮮卑王子過去,或許還有點機會。
但派個高福過去,凌淵絕對不會相信他。
“杜國師,你的意思我們有把握將靈州王府和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