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的眼神中滿是恐懼,那是一種來自骨子深處的,不斷的搖著頭。
“你不想為吳家宣報仇嗎?”劉炳業進一步問道,得到的訊息,吳家宣對這個小妾十分寵愛。
“不,不,我不能說,說了他們會殺了我的,還會殺了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早已經死了,給你回信的人,都是他們安排的。”
劉炳業此話一出,流雲頓時大哭起來,搖著頭自言自語著不相信。
其實,劉炳業並不知道這件事,只是他按照慣例來推測的,目的就是要擊垮流雲的心理防線。
“本官是錦衣衛指揮使,專司不法事,唯一能救你的也只有本官。”
流雲過了好半天才停止哭泣,幽幽的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她是甄秀樓的花魁之一,她們這些人存在的意義,就是用來對高官們投其所好的。
吳家宣對她恩重如山,不僅為她贖身,還給了他無微不至的關愛。
當劉炳業問他甄秀樓背後之人是不是秦林的時候,流雲搖頭。
“我並不認識你們說的秦林,甄秀樓的掌櫃從不露面,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也會帶著一個鐵製面具。”
“其他人呢,你還見過誰?”
“沒用,他們每一個來甄秀樓的人,都不會說自己是誰,我也是出了甄秀樓,才知道老爺的名諱的。”
難怪甄秀樓如此讓官員們趨之若鶩,他們的這種隱私保護,倒是有點凌淵前世會所的味道。
甚至連錦衣衛都很難查出來,甄秀樓明面上就是一座酒樓,他們用酒樓生意做為幌子,私底下發展官員。
也不去為禍朝廷,也不結交朋黨,就是為了他們的走私生意。
從京城出去的清吏司,有一多半都是他們的人,這才導致,從靈州出去的鐵器、鹽、茶等會如此猖獗。
“不過,老爺交給過我一個賬本,說是他如果遭遇不測,就讓我去告訴盧祥生盧公爺。”
“賬本在哪?”劉炳業追問道。
“不在身邊,我將它藏起來了,但是老爺交代,只能交給盧公爺。”
“交給本官也一樣!”
流雲似乎有些遲疑,她對吳家宣的話唯命是從,眼前的劉炳業她並不知道身份。
“交給我吧!”凌淵從暗處走了出來。
流雲疑惑的看著凌淵,對他的身份一無所知,劉炳業在一旁出聲道:“大膽,你面前的乃是當今陛下,還不跪下!”
“陛下?你莫要騙我,陛下怎會來見我!”流雲警惕性頗高。
只是因為當初吳家宣告誡過她,這個賬本關乎整個吳家生死,如果自己死了,賬本交給盧公爺,會保全吳家上下的性命。
“這是朕的金令!”凌淵從腰間拿出一塊金令丟在了地上。
流雲撿起來看了看,她是識字的,看到如朕親臨四個大字後,這才跪在地上。
“民女萬死,衝撞了陛下。”
“讓劉大人帶你去將賬本取來吧!”
“是!”
流雲有些激動,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當今的陛下,會來詔獄之中。
劉炳業帶著流雲出去後,凌淵返回了宮中,剛好遇見要出宮的盧佳。
“陛下,臣妾找了你好久!”盧佳嬌嗔道。
“是去流州的事嗎?”
“恩,你不去嗎?”盧佳問道。
“你先去,等忙完了,朕也會去一趟的。”
“好,那臣妾去流州等你!”
“路上注意安全,朕給你一千陌刀軍。”
“臣妾謝過陛下!”
原本凌淵是不打算讓盧佳去流州的,她懷有身孕,又是皇后,事關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