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輕笑道:“如果不用重刑,等到有一天,百姓們就不是怪朕殺戮太重,而是覆滅。”
楊鳳清雖然不敢苟同,但凌淵的話不無道理,只是他讀書太久,還有聖人思維。
“好了,東州的事到此為止,該追查的人一個不能放過。”
“臣,領旨!”
“以後巡守地方,吏部、戶部和御史臺督察司那邊聯合巡守。”
“謹遵聖諭。”
這一次,是凌淵入主京城來,最大的一次殺戮,整個東州官場被清洗了一遍。
但同樣也會面臨一個問題,東州官場重塑,需要大量的官員。
凌淵不得不將楊鳳清留在東州,讓他先將東州穩定住。
“鳳清,東州的事,朕全權交給你,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臣,領旨!”
凌淵從和安縣走後,並沒有去東州府,而是選擇去往江州。
“陛下,東州雙稅的事,只怕不止東州有。”
“恩,明發諭旨,由戶部和御史臺先行去京城附近的幾個州府看看吧!”
“是!”
“安州的事,你傳旨給趙曦傳,朕再給他半個月的時間,如果解決不了,朕會舉兵南下。”
“臣,領旨!”
從東州和安縣到江州,要過灕江,灕江也是大璃最大的河流,原本不叫這個名字,是太祖皇帝鼎定中原後,將這條河命名為灕江。
灕江之上有不少漁民以此為生,比如跟著宋子嚴去了月桑的老倪頭。
原本灕江上是有水師的,後來在灕江口連續吃了幾次敗仗,導致水師被裁撤。
當然,這其中有王麟的操作,他與月桑秘密走私,水師始終是個威脅。
後來,海上的水匪可以毫無顧忌的出現在灕江上,這也導致很多漁民對他們恨之入骨,但也毫無辦法。
宋子嚴打到月桑後,水賊的禍端被解決,灕江上的漁民這才多了起來。
凌淵在抵達灕江邊上後,並沒有繼續南下,看著寬闊的江面,凌淵在東州的陰霾也瞬間一掃而空。
“盧興洲,兵部那邊對水師的記載你還記得嗎?”
盧興洲恭敬回道:“回陛下,灕江水師是在先帝在位時被裁撤的,在此之前,水師有船兩百艘,官兵五萬餘人。”
“恩,那你覺得若朕要重組水師,誰最為合適?”
兵部主管天下兵馬造冊,所有五品以上的將領,都是在兵部有名字的。
見凌淵問起,盧興洲陷入沉思之中,他在兵部的書冊中,也不曾看到過有十分擅長水戰的將軍。
“陛下,先帝裁撤水師二十年,水師原本的將軍也都已老去,臣實在想不出來。”
“朕倒是有個人選,你覺得宋子嚴如何?”凌淵問道。
“宋將軍自然是合適,只是神機營還需要宋將軍。”
“無妨,朕的水師戰船上面,是有神機營大炮的。”
“神機營大炮在戰船上?”
盧興洲有些疑惑,他聽說過宋子嚴打月桑的時候,就是將神機營大炮搬到了戰船上。
但他只是覺得只是宋子嚴的靈機一動,根本沒想過要將神機營大炮永遠放在戰船上。
“恩,要開海域,自然是要做出改變的。”
“陛下高瞻遠矚,臣,自愧不如,宋將軍甚好。”
“那就傳旨給桑州,讓宋子嚴回來東州,在灕江上組建水師。”
“臣,領旨!”
宋子嚴腦子活絡,在一眾將軍中,凌淵對他十分看好,如今將水師交給他,也是凌淵心中早就篤定的。
“陛下,那神機營今後交誰?”盧興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