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行轅大殿的商賈大會後,盧興洲坐鎮府衙,連續三日絡繹不絕的商賈前來。
他們都是拖著銀子來的,林林總總加在一起,盧興洲清點下來,足夠有一千多萬兩。
這可是江南三州過去五年的賦稅總額,可想而知這些人得多有錢。
宋林書在得到旨意後,也快速趕到了寧州,在見到府衙的稅銀後,他笑得合不攏嘴。
身為戶部尚書的他,每日愁的就是銀子,雖然凌淵登基後,得到過不少銀子。
但花銀子的地方也多,從流州、靈州等地交上來的賦稅也不多。
雲州、禹州等地吧,又是在做新政的推行,能收上來的杯水車薪。
而凌淵還要推行各地的官學,讓想讀書的孩子,能夠免費讀書。
這又是一筆挺大的支出,再加上凌淵推行的高俸祿養廉。
宋林書每天一個頭兩個大,商稅的事,還在緩慢進行中,一時半會還看不到結果。
“宋大人,這可是寧州所有商行補交的稅銀,不過,陛下似乎不想給你。”
盧興洲的話讓他瞬間僵住了笑臉,連忙問道:“什麼意思?”
“陛下想要用這筆銀子,去造戰船!”
“戰船?江州那邊不是有嗎?怎麼還要造?”宋林書問道。
“不夠,再說那些都是灕江的戰船,在海上還是差了些。”
凌淵從殿外走了進來,宋林書連忙上前施禮。
“陛下,戰船的事能不能往後放一放,等商稅推行後,咱們再造行嗎?”
“不用,這次朕找你來,有兩個事,一個是開海禁,一個呢就是造戰船,你兒子可是水師總督。”
“您是說開海禁?這可是有違祖制的!”
“破而後立,有些祖制也得改一改,海禁開啟後,朕封你為大璃國使,隨皇家商行出海。”
“陛下,出海之事慎重啊,我們也沒海圖。”
“海圖的事你不用操心,會有寧州的富商跟著你們一起去的。”
“臣,領旨!”
看宋林書臉色有些難看,盧興洲在一旁勸說道:“宋大人,您知道出海的利潤有多少嗎?”
“能有多少?難不成能有個三五倍?”
盧興洲笑著伸出一根手指來,宋林書冷笑道:“就一倍啊,本官從靈州運過來的東西,也有這個利潤了。”
“是十倍不止!”盧興洲說道。
“你說什麼?十倍?有這麼高嗎?”宋林書不敢相信,他雖然是戶部尚書,但對海禁的事,他還來不及細查。
“光是從張家查抄出來的,摺合銀子大約兩千多萬兩。”
“這麼多?”
宋林書被震驚了,一個寧州走私居然能賺這麼多銀子,他以前做的生意算什麼?
“好了,張家查抄的銀子,已經運回京城,收到國庫了。”
“臣,謝陛下。”
宋林書頓時來了精神,開始調撥這些銀子,在江南三州境內,按照盧興洲給他的名單,開始挑選商賈。
這次是大璃官方第一次的出海,自然是要體現國力的。
戰船的打造,不是一朝一夕的,宋林書為了能及時出海,又從宋子嚴那裡弄了十來艘戰船。
在這上面進行改造,寧州的富商們,也獻出了一些戰船來。
光是戰船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內,就弄來了將近百艘戰船。
凌淵這半個月都在寧州,除了每日在碼頭看戰船外,其他時候都是在討論開海後的事。
有了高福才等人的加入,海圖很快製造出來,集合了所有富商的海圖,算是目前大璃最詳細的海圖。
上面標註著南下後,海上能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