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商議過後,決定還是暫時不放棄海禁,拿了眾多富商們的百萬兩銀子。
這件事張鎮昌想要告訴父親一聲,被張鎮盛給攔下來。
“老大,這件事你可千萬別告訴老頭子,百萬兩銀子,你想想,足夠咱們幹多少事。”
“好吧,但咱們還是得低調點。”
“這是自然。”
這些商賈們從海上走私的大部分都是朝廷嚴令禁止的東西,比如江南三州盛產的絲綢等。
這其中的利潤,足夠讓他們鋌而走險,在明景帝后期,他們更加瘋狂。
甚至連京城的一些門閥,也會與他們張家合作。
這也讓張家的人,在寧州之中,向來目中無人。
凌淵南巡寧州的訊息傳來,這讓張朝真似乎意識到了一絲不安的氣息。
在嚴令家中人不得在外面張揚後,他還是將自己兩個兒子都叫了過來。
“這幾日你們都安分點,陛下明日就會到寧州。”
“爹,那個!”
大兒子剛想說話,被張鎮盛給打斷了,“爹,我們記住了,您放心,我們最近都很聽話。”
自己這兩個兒子,張朝真是清楚的,大兒子相對來說要老實些。
這才將寧州的兵馬全部交給了他,但這個小兒子,就是個心思深沉的人。
而且行事手段十分陰狠,若是在平時,張朝真不會過問,因為張家也需要這麼一個人。
但如今形勢不同,朝廷將裴家的裴峰都調去了京城,換了個女人來主政寧州。
似乎是要對江南的幾個地方都動手,在不久前,更是將東州的官場徹查了一遍。
吏部尚書楊鳳清如今還在東州盯著呢。
陛下卻在之前都沒說過,突然就傳了旨意,要來巡視寧州。
張朝真揮揮手,讓兩個兒子都退了下去。
身旁的管家見狀,上前問道:“老爺,老奴看大少爺似乎有話要說。”
“恩?你去查查,他們最近在做什麼。”
“是!”
凌淵進入寧州後,捨棄了車駕,讓大軍跟在身後,他則親自騎馬而來,這樣一來速度也快了不少。
等到寧州城下的時候,張朝真都還不知道,不過,天子的儀仗是有的。
“什麼?陛下到了?”張朝真騰了一下站起身來,快步朝著府門外跑去。
凌淵率領大軍進城後,寧州城中的百姓跪在兩邊,不敢抬頭看。
城衛的統領急忙上前,跪地參拜。
“起來吧,帶朕去府衙!”
“末將領旨!”
凌淵身後跟著的是兩千北蠻人,自從安州調了五千陌刀軍入京後,凌淵就一直將他們留在身邊做親衛。
寧州城很少會有北蠻人出現,百姓們也紛紛好奇。
頭戴遮面頭盔的他們,眼神中帶著冰冷的殺意,小孩子看了一眼,被嚇得直接哭了起來。
身旁的父母連忙將小孩子嘴巴捂住,生怕哭聲衝撞了陛下。
張朝真帶著寧州的官員們,從府衙門口一路小跑著向城門口跑來。
氣喘吁吁的在凌淵身前跪下,參拜道:“臣寧州巡撫張朝真,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愛卿,免禮!”
凌淵從馬上一躍而下,將張朝真扶了起來,張朝真神色激動,隱隱竟然有淚花。
“陛下,行轅那邊臣讓人早就收拾好了!”
“好,張愛卿帶路。”
江州的行轅不同,還是很乾淨的,凌淵並不排斥住行轅,只是江州的讓他覺得噁心。
兩千陌刀軍守在行轅外圍,裡面全部換成了宋子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