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宣死後,國子監祭酒一直沒有人選,這個官位還是很重要的。
國子監改制後,會歸在禮部麾下,凌淵是要將國子監打造成整個大璃的最高學院。
與江南書院、楚州書院、桐山書院一樣,成為四大學院。
這樣一來,除了科舉外,還可以從書院中選拔人才。
也是能夠讓朝廷的選拔人才渠道更加廣泛。
桐山書院的改制,在靈州的時候,凌淵是提出過的,不過,效果目前來看,還不是很明顯。
但未來過個幾年甚至十年後,等各地官學和私學成長起來。
才是真正能讓世人看到改制的好處。
徐文安沒想到張甫卿會來找自己,便將他帶到了自己的小院中。
“徐先生,本官今日來,是想要跟你談談國子監的事。”
“張大人,您是不是弄錯了,老夫不過是一介腐儒,也不是國子監管事的,您還是儘快選個國子監祭酒才行。”
張甫卿早知道他會這樣說,從懷中掏出一個金黃色卷軸來。
徐文安頓時嚇得跪在地上,張甫卿開啟卷軸道:“奉天承運,特封徐文安為國子監祭酒,領禮部尚書銜。”
“這!”徐文安詫異不解,張甫卿提醒道:“徐先生,這可是聖旨。”
“臣,領旨!”徐文安苦笑道。
張甫卿將徐文安扶起來後,笑著說道:“這是陛下的意思,如今國子監需要您這樣的大儒坐鎮才行。”
“張大人,你知道的,老夫志不在此。”
“你且聽本官說完!”張甫卿打斷道:“國子監改制的事,是陛下提出的,今後國子監雖然在禮部,但本官不會插手任何事。”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張甫卿將陛下改制國子監的事,全盤托出跟他說了一遍。
從疑惑到不解,再到苦思,最後又到震驚甚至是拜服。
“不得不說,陛下的想法天馬行空,著實讓人大開眼界。”徐文安感嘆道。
“在流州、靈州還有最近的禹州,官學私學都在推行,未來會在大璃所有州郡展開,國子監作為文道魁首,責任不小。”
“若是真如陛下所說,天下想讀書人都能讀書,這可是直追聖人的功德。”
“徐先生,老夫雖然年歲已大,但在陛下的宏圖中,卻也有雄心萬丈。”
張甫卿的眼神中是有光的,徐文安從未見過,起碼在前朝的那些朝臣眼中從未見過。
“國子監接下來的事,會由曹大人來協助你。”
“曹大人?”
徐文安沒聽過朝中有個曹大人,禮部的那幾個主事侍郎中,也沒有姓曹的。
“曹雨薇曹大人!”張甫卿點頭道。
“曹雨薇?女的?”徐文安震驚道,他雖然知道流州有女子書院,但他一直以為,那是皇后弄出來的,根本算不得數。
“恩!”張甫卿點點頭,鄭重道:“陛下手下有兩位女官,一個是在江州的於初冬於大人,另外一位就是曹雨薇曹大人了,你可別小瞧她。”
“女子為官,還要入國子監,這會不會?”徐文安為難道。
“流州、靈州包括如今的禹州,都是曹大人在主持推行官學私學,經驗上絕對不缺。”
“好吧,既然是陛下的意思,老夫遵守便是。”
但徐文安並不看好曹雨薇來國子監,畢竟國子監不是流州、靈州,對女子的容忍程度只怕沒有那麼高。
“多點寬容之心,如今的國子監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張甫卿說完後,便離開了徐文安的小院。
第二天,被封為國子監祭酒的徐文安入宮了,在東暖閣見到了凌淵。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