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學生策論中所提,皆是前輩先賢們的經驗之談。”
“前輩先賢?他們的就一定正確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凌淵,在等他後面的話,甚至連一旁的張甫卿都有些不解。
他看過李靖言的卷子後,並沒有凌淵口中說的那般不堪。
“還不服氣?”凌淵笑著說道:“國子監乃是為朝廷培養官員的地方,你所說的,若是在盛世繁華下,或許還有幾分用處。”
“可如今的大璃,內憂外患,百廢待興,很多地百姓連飯都吃不飽,你說的這些,他們根本不關心。”
“想要做官,心中就得裝著百姓,想他們之所想,做他們之想做。”
凌淵的話不僅僅是說給李靖言聽的,還是說給在場的所有官員和士子們說的。
“臣,謹遵聖諭。”
楊鳳清帶頭,其他人也紛紛躬身說道。
李靖言一臉茫然,他在國子監學的就是這些,雖然他覺得陛下說的有理。
但他礙於國子監臉面,還是壯著膽子說道:“陛下,學生以為如今北蠻已滅,南方平定也是時間問題,當如學生所寫,輕賦稅徭役,與民更始。”
看到李靖言不死心,凌淵也沒必要再與他說下去。
“下去吧!”
見凌淵不再問他,李靖言心中急了,這要是出去,他可就真的沒機會了。
不僅僅連進士拿不到,甚至走出去,國子監也會因此蒙羞。
但這是殿試,他還是不敢惹怒凌淵,只好退了下去。
他這一走,其他的國子監士子都不敢交卷了,他們的策論雖然說的不同,但大體意思都是一樣的。
北方士子們不管這些,他們寫完後,開始交卷。
凌淵看過幾個人的之後,也是哭笑不得,很多甚至都是寫家長裡短的小事。
不過,這倒也正常,畢竟北方的學子讀書讀得比較少。
“都下去吧!”
北方士子大部分都知道,自己與南方士子們比起來要差不少,倒也大大方方的從大殿走了出去。
這其中還是有幾個人說了一些有用的東西,他們提出在北方開商路。
也是凌淵下一步準備在北方做的事。
最後一個北方士子,就是坐在角落那個憨厚士子,站起來的他要比普通人高了一個頭。
凌淵對他印象不錯,便開口問道:“林巖?你從真州來的?”
“回陛下,是!”
“曾經在軍中任職?”
林巖有些恍惚,問道:“陛下,學生是讀書人。”
凌淵忍俊不已,活脫脫的一個武夫將軍,偏說自己是讀書人。
“陛下,學生真是讀書人。”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讀書到底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