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已經習慣有人伺候,宮女們忙著將凌淵的衣袍穿好,兩人在寢宮內對面坐著,桌子上放著早飯。
菜不多,很符合凌淵的性格,他喜歡一家人在一起吃飯的感覺。
“你可以選擇不去的!”
景月眼中泛起淚光,如果昨天之前她心中對凌淵沒有太多的感情,可經過這一夜,她的心中對眼前的男人早已死心塌地。
“陛下,臣妾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
“好,回去之後告訴你父親,如果你有任何的不測,朕會親自踏平大月國都。”
這話很是霸道,但景月知道凌淵言出法隨,只要他說過的話,一定都會實現。
兩人說著話吃了很久,直到凌桐進宮,景月才起身施禮後離去。
凌淵看著景月離去的方向,一個人站了很久。
今日內閣的會議凌淵很晚才去,東暖閣中的閣臣們個個都在忙碌著。
楊鳳清如今兼了吏部和兵部的活,面前擺著一大堆的摺子,都是從各地送過來的。
官員吏治是大事,不做到這個位置,是不知道其中的艱辛的。
每當貪官汙吏多起來的時候,百姓們只會怪責朝廷,尤其是吏部,選拔的官員不好。
其實,就算是科舉制推行,也無法完全解決掉貪官的事。
這需要強大的監察制度,這也是凌淵引用錦衣衛的意圖,起碼在當先來說,錦衣衛是能有一定作用的。
楊鳳清每天忙得焦頭爛額,如今宋子嚴對月桑動兵,他也要從兵部調配大量的物資過去江州。
江州本地的賦稅沒解決掉土地兼併和商稅改革之前,收上來的稅銀依舊不夠。
如今於初冬用的,還是抄了唐家那些財閥得來的銀子。
但官員的缺口始終是個困擾他的問題,楊鳳清不止一次提出過,結果都不是很理想。
想要換掉所有的官員不現實,如今連補充官員缺口都捉襟見肘。
凌淵自然知道楊鳳清的難處,每日遞到他御前的奏摺也不少。
“張愛卿,科舉制的事推行得怎麼樣了?”
張甫卿眉頭微皺,科舉在各地的推行不算順利,到現在也才四五十萬人參加科舉。
這其中還有不少濫竽充數的,認識幾個字就來參加,這種人根本沒辦法考上的。
“回陛下,從各地動身前來的學子,都已經在路上,最多下月月末,京城的科舉就可以。”
“下個月?不能提前了嗎?”
“陛下,北方來的人倒是會快一些,但南方來要晚一些,需要等他們到了,才能開科。”
“統計一下北方的人來了多少?”
“陛下,從禮部得到的資訊看,北方學子除個別偏遠地區的外,已經基本到齊。”
其實自古南北的世家學子不同,南方的文風要紮實得多,真要科舉,北方的學子多半是來陪跑的。
凌淵想了想,繼續說道:“過幾日就是月初,將科舉分為兩場,只要科舉的題目不同就行,月初為大璃北場,月末為南場。 ”
張甫卿眼神中閃過一抹驚色,禮部還在擔心南北不同的事,這個辦法徹底解決了問題。
“好,好,好!陛下乃聖君,臣自愧不如。”張甫卿激動道。
“出題的事,由朕來出,科舉開考之前,題目都在朕這裡。”
“陛下此舉甚好。”
不止張甫卿,連楊鳳清、宋林書等人投來目光,彷彿是見到了聖人一般。
“今日還是議一議官員補缺的事,眾位卿家都來說說,吏部那邊的地方官員缺口怎麼個彌補法。”
“陛下,地方官乃是國之根本,關乎江山社稷,此事絕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