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然自然是認識凌淵的,他在京城的時候,與凌淵見過幾次。
只是,如今眼前的凌淵,與他記憶中的有些不一樣。
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濃郁的上位者氣息,讓人不敢看向他。
“石井然見過王爺!”
“本王記得你好像是刑部在側的逃犯吧?”
凌淵聲音低沉,但說的內容卻宛如驚雷在耳邊。
“王爺說笑了!”
“來人,將此人拿下,明日一早拉去京城,交刑部議罪。”
石井然眼見士卒們要抓自己,連忙說道:“王爺,此次學生來,是我家殿下想與王爺合作。”
“老九?哼!”凌淵冷哼一聲,“他能有什麼事?扣押本王的商賈,截留靈、流兩州的貨物,本王還沒找你們算賬呢。”
“王爺,陳家陳鳳華一直想要與王爺作對,我們殿下想請王爺入城,將雲州陳家徹底抹去。”
這倒是讓凌淵微微驚訝,他早前懷疑,應城的那一批貨,是石井然與陳家秘密弄出來的。
“抹去陳家?你們雲州王府似乎與陳家並沒有衝突吧?”凌淵問道。
“王爺,陳家在雲州根深蒂固,我們殿下做事也要看他們臉色,這種世家不能留。”
“可本王能得到什麼?僅僅是一個他與本王作對,理由不足啊。”
石井然緩了一口氣後,才接著說道:“我家殿下願將應城和鑄造司一併都給殿下,陳家所查抄的家產,雲州王府分文不取。”
陳家在雲州多年,陳洪江又是典型視財如命,所積累的財富,絕對不是小數目。
這倒是個不錯的理由,只是凌淵很明顯要的不止這一點。
“一個陳家,就要讓本王給你們幹活?未免也太小氣了些吧!”
“那王爺想要什麼?”石井然試探問道。
“告訴老九,讓他回京城去吧,起碼還能活著。”
石井然雙目一滯,凌淵的貪婪讓他不寒而慄,本以為一座應城和陳家,已經足夠滿足。
“王爺,您在說笑吧?”石井然語氣明顯弱了很多。
“你與本王是朋友嗎?”凌淵冷笑道。
“學生與王爺並無交集。”
“那你與本王是親戚?”
“王爺說笑了!”
凌淵猛然開口道:“本王從不與不是朋友的人說笑。”
石井然默然,他不知道怎麼回,有些東西他能做主,但凌淵這個條件,已經超過他之前與凌舒的商議底線。
“如果你覺得為難,本王會親自攻下雲州城,將陳家繩之以法。”
凌淵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到那個時候,雲州王凌舒死在陳家反撲之中,本王可就說不準了。”
這不是暗示,已經是妥妥的威脅。
當然,靈州王府有這個能力。
“王爺,此話學生一定會帶到的,還請王爺稍安。”
“好,本王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本王會攻下雲州城。”
“是!”
凌淵帶人離去,石井然後背發涼,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後,才返回雲州城。
“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
凌舒滿眼的懷疑,在石井然要去的時候就一直有。
“殿下,靈州王在城外,殺了所有跟著我去的人,包括陳家的暗衛。”
“那他答應了?”凌舒冷著聲音問道。
石井然低聲回道:“沒有,他讓殿下離開雲州,或許還能活命。”
“啪!”
凌舒一掌拍在書案上,頓時四分五裂,眼中的怒火,被點燃了一般。
“狂妄,庶子,敢如此輕視於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