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心裡有一絲慌張,為不讓人看出來,他在強裝鎮定。
“王爺,您說笑了,末將是雲州王府的人,怎麼會幹出殺王的事來。”
聞聽此言,凌舒暗暗鬆了一口氣,盧元兵此人言出必行,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那你們這麼做,就不怕有人傳出去嗎?”石井然沉聲問道。
“石先生放心,不會有人發現的,我們殿下說了,只要你們把東西留下,絕不會為難你們。”
石井然恍然大悟,搞了半天,自己等人是給凌淵做了嫁衣。
“好,好,好!本王算是小瞧了你們!”凌舒氣急反笑道。
“王爺,末將奉命行事,還請不要為難。”
“石井然,我們走,東西給他們!”
“殿下!”
“給他們!”凌淵怒道。
這一次,凌舒竟然真的放棄了好不容易從雲州撈到的財富,這倒是讓盧元兵有些意外。
三四十車財寶,足夠超過三四百萬兩。
凌舒帶的兵馬,是從雲州召的,他們看到黑甲騎兵的時候,已經從心底裡膽顫。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盧元兵拱手道:“多謝雲州王。”
走出不遠的凌舒一個踉蹌,從馬背上摔下來後,便暈了過去。
石井然恍然讓人大喊,在確定凌舒不過是暈過去後,惡狠狠的看著盧元兵。
沒說話,但眼中的殺機濃郁。
“石先生,盧某勸你一句,別自不量力!”
盧元兵一夾馬肚子,催動戰馬離去,馬車被黑甲騎兵護送,在雲州境內,還是沒人敢他們的。
而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雲州官場風聲鶴唳,陳忠每天帶著一個小本子抓人。
不管是公報私仇,還是斬草除根,陳忠被人在背後指著脊樑罵。
短短五天的時間,被清殺的陳家餘孽,多達上千人。
幾個原本看似與陳家沒有太多關係的門閥,被陳忠連根拔起。
不得不說,陳忠這種人就是一把刀,用好了絕對是把好刀。
凌淵也沒管他,為了方便陳忠做事,他甚至去了應城。
小阿紅還在應城,梁光山的倔強出乎意料,到現在都認為凌淵的人是在造反。
“殿下,梁光山到了!”
“讓他進來。”
“是!”
小阿紅也在,凌淵決定親自會一會這個一根筋的傢伙。
應城工部鑄造司凌淵先前去看過,這地方著實不錯,由此可見,梁光山是有本事的。
甚至,他還看到了神威炮的雛形。
梁光山身穿樸素的長衫,與其他的官老爺們完全不一樣,更像是一個鄉下農民。
關進大獄的他也沒受到為難,不僅讓他吃好喝好,還將他在鑄造司的卷宗都搬了過去。
只是這老傢伙眼神中透著憤怒,在見到凌淵的那一刻,他都沒有絲毫隱晦。
“梁光山,見到靈州王殿下,還不參見。”盧興洲高聲道。
凌淵伸手打斷了盧興洲,從高坐上走了下來,在梁光山身前,仔細打量一番後。
“梁大人,這些年你在應城一直都沒放棄神威炮的鑄造吧?”
神威炮是梁光山的執念,只是明景帝和朝中門閥不喜歡,甚至下旨嚴令不得鑄造。
這裡面是有一個小故事的,梁光山當年鑄造出了能移動的神威炮。
明景帝與一眾朝臣興高采烈的來觀禮,想要看看神威炮的威力。
沒想到神威炮當時炸膛,把明景帝嚇壞了。
這才出了這麼一道旨意。
“是又如何?老夫並未用朝廷的銀子,都是本官的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