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凳子上的唐七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愣是一聲不吭,倒是條漢子。
五十軍杖對普通人來說,那絕對是要命的,唐七常年習武,性命是不會丟的,不過估摸著也要在床榻上躺半個月。
大堂之上,跪著的宋林書心中忐忑,凌淵一直不說話,只能聽到門外軍杖打在身上的聲音。
直到軍杖打完,凌淵才重新抬起頭來,問道:“宋大人,本王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但又不喜歡有人太聰明,這次的事,你需要給本王一個解釋。”
“殿下,臣有罪,此番王妃遭劫都是臣偵查不力,還請殿下責罰。”
“宋林書,本王很喜歡你兒子,你知道為何嗎?”
“殿下!”
不等宋林書回話,凌淵繼續說道:“因為他心裡不會藏事,因此他對本王足夠的忠心,本王讓他做的事,他會做,本王不讓他做的事,他便不會做。”
“王妃南下替本王巡守流州,你的那點心思本王知道,你擔心本王會藉機換了你在流州的根基,甚至不惜跟陳江洪、張福祥勾結,若不是宋子嚴,你不會活著在這裡回話。”
宋林書頓時被嚇住,連忙磕頭道:“殿下,下官絕沒有與陳江洪、張福祥勾結。”
凌淵輕笑了幾聲,繼續說道:“那就是你坐視不管,想要試試本王的底牌咯?”
這一點心思宋林書確實是有的,南下的時候,他已經知道張福祥的異常,對流州的掌控宋林書從未鬆懈過。
張福祥的那點心思他如何不知道,只是他想知道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如果真是與陳江洪勾結,他也剛好趁機機會,讓陳江洪與靈州王府交惡。
只是,他沒料到陳江洪居然敢對王妃下殺局,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調兵已經來不及。
“你知不知道盧姑娘的身份,不管是本王的王妃,還是盧家的嫡女,都不能死在流州,你險些釀成大錯。”
“下官有錯,請殿下責罰,明日,下官會向朝廷上摺子,請辭流州州牧。”
宋林書心如死灰,他的一字錯才落得如此下場,到頭來,還是因為兒子,才保住他宋家滿門。
“知罪就好,上摺子倒是可以,不過不是請辭,而是要將陳江洪勾結玄女教謀害王妃的事情坐實。”
“殿下!”
“本王希望你這是最後一次,若是有下一次,宋子嚴也保不住你。”
“下官明白!”
宋林書這種老狐狸凌淵還是需要的,他確實也沒參與這次的事,不過是袖手旁觀罷了。
但敲打敲打還是很有必要的,對這種人,誅心才是最好的。
“另外,流州的官員名冊回去流州府後,呈上來一份。”
“是!”
官員名冊是流州的根本,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宋林書的人,還有一些是當地計程車族門閥,其實也不算什麼秘密,只是有了這份名冊,凌淵會更快的知道流州局勢。
當然,宋林書也是知道凌淵想要的是什麼,要想掌控流州,宋林書手中還有一份各地官員的把柄,為的就是掌控他們。
凌淵真正想要的便是這個,如今他與北蠻的仇恨越來越深,隨時都有大舉南下的可能。
“殿下,唐大人的軍杖已經打完了。”
“恩,明日一早,本王會回流州府,你留在這裡,將五百萬兩銀子帶回去。”
“殿下,他們會給嗎?”
楊二虎不太信雲州那邊會掏銀子,畢竟陳江洪已經被殺,光憑一個鎮遠軍主帥常申遠恐怕不行。
“給不給由不得他們,兩千兵馬都留給你!”
“是!”
“如果他們不給,你可直接去雲州,各地官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