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盧佳與宋林書南下以後,沿途都在整頓吏治,唐七暗影臺掌握證據,她們一抓一個準。
一些貪官汙吏讓盧佳更是觸目驚心,流州疾苦成這樣,居然還有人在中飽私囊,將民眾性命置於不顧。
甚至有貪官被抓後,企圖用銀子來收買宋林書,希望能脫罪。
可讓宋林書也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將王府下撥栽種的種子高價出售,這可是王府的逆鱗,這批種子關乎整個流州的發展。
因此,在下撥這批種子的時候,凌淵三令五申強調過,不必收取一分銀子。
這一次,連宋林書都無法忍受,一路南巡殺了不少人,一直到柳河縣境內。
柳河縣地處流、雲兩州交界,雲州與流州不同,有流州作為屏障,百年來甚少有南下的北蠻騎軍會打到這裡。
雲州當地的發展也要在流州之上,再加上因為戰亂從流、靈兩州舉家搬遷的富商。
其真正的實力早在流州之上,也正是因為這樣,宋林書沒少被雲州州牧陳江洪羞辱。
陳江洪這個人是個勢利小人,當初還未主政雲州之時,也曾在宋林書手下任職。
後來他藉著宋林書的名頭,與朝廷搭上了關係,愣是從宋林書手中搶走了雲州的州牧。
當年,宋林書是想調去雲州的,畢竟流州的這地方,根本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也因為這件事,宋林書與陳江洪成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死敵,甚至一度雲州的商賈要去流州做生意的話,都會被加徵一些額外的關稅。
這也導致後來越來越少的商賈來流州,致使流州經濟下滑,宋林書也無力迴天。
不得不想從朝廷找點機會,只可惜在王麟等人眼中,他與陳洪江沒辦法比,這才讓他在京城碰了一鼻子灰。
“陳洪江這個王八蛋,老子遲早會宰了他!”
聽著柳河縣的縣丞在述職,原本應該是縣令來的,可惜聽說宋林書一路南下的事後,那孫子嚇得丟官去了雲州。
不僅如此,那孫子還帶走了柳河縣府庫中所有的東西,包括靈州王府下撥的土豆、紅薯種子和化肥。
“大人,他連兵器盔甲都帶走了,我們根本不敢阻攔,雲州軍以巡邊的名義突然而來,我們根本來不及反應。”
縣丞是個老人,在柳河縣縣衙做了大半輩子,才混到一個縣丞的位置。
他還不算是寒門出身,本身在柳河縣有些名頭,可想而知,在大璃真的想要出頭,寒門絕非易事。
看著老縣丞的訴說,盧佳的怒火也被點燃,這一路上她見到了太多奇葩事,可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
雲、流不都是大璃的州嗎?居然搞得跟封國一樣。
“大人,如今的柳河縣已經窮得不能再窮了,為數不多的幾個富商,也被他們脅迫去了雲州,甚至,臨走之前的三日內,他們在全縣加徵了五年的稅賦。”
“啪!”
宋林書越聽越火大,加徵稅收的事他也幹過,但他也沒狠到這個地步。
五年是什麼概念,以流州為例,家有餘糧者寥寥無幾,想要交齊五年的稅賦,只怕是變賣家產都沒辦法做到。
這不是在加徵賦稅,這是在要人命,這是在毀了柳河縣。
柳河縣因為地處雲、流兩州邊境的原因,算得上是流州為數不多的幾個富庶縣城。
如此一來,富縣頃刻間變成了窮縣,這是宋林書最惱火的點。
原來的柳河縣縣令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按理說應該是自己的心腹。
被心腹背刺,宋林書這口氣憋在胸口,臉色通紅雙眼似乎要冒火出來。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們怎麼吃的,我就要讓他們怎麼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