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貞這幾日的煩躁,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京城中的流言,想著讓皇后去探探口風,沒成想也是沒任何訊息。
還有凌嶽那個傢伙,從真州回來後就一直閉門不出,好像是被禁足了一樣。
這種情緒日益蔓延,導致凌貞的心理越發扭曲,今日又得到流州捷報的訊息,父皇居然還在朝堂上賜了太子儀仗。
太子儀仗那可是自己的東西,怎麼能讓那個廢物染指。
“到現在還沒查出來他的神機營和黑甲騎兵是從哪裡來的嗎?”
皇子們或多或少手裡都有點暗中力量的,凌貞也不例外,他有王家在背後做支援,又得到了江南的幾大富商的財力扶持,培養的暗探是很不錯的。
只是這麼久了,他手中的暗探還是沒能得到神機營和黑甲騎兵的來歷。
要知道在大璃,只要是能買到的東西,他凌貞是不可能買不到的。
怕的就是這種有銀子都沒地方買,工部鑄造司是得到過黑甲騎兵的裝備的。
只是,他們研究了這麼長時間,這等工序他們毫無頭緒,根本沒辦法做成這種盔甲。
更別提神機營那種可以被戰馬拖著走的大炮,工部倒是造過幾門,至今還在京城的城牆上。
“老大和老五那邊有動靜嗎?”凌貞又繼續問道。
老大凌桐,也是皇子中為數不多的幾個郡王,至今還沒進封為親王,這與他的身世有關,他的母妃並不是大璃人,而是東延人。
皇后生的幾個皇子中,只有凌貞成年,剩下的都沒到年紀,因此,指望不上他們。
凌貞便將目光投向了凌桐和凌湛,只是五皇子凌湛向來與世無爭,明確表示過不爭皇位。
他的身份倒是不錯,母妃也是蕭家人。
“回殿下,大殿下將您送過去的禮給送回來了,說是關鍵時期,他也不想沾染太多。”
“砰!”
凌貞氣急一把將金絲楠木做的椅子拍爛,皇子會武功很正常,皇家子弟從小就要文武兼修,凌貞這種將太子視為禁臠的更加不要說了。
“好,好,好!”凌貞連道三個好,“果然是狗眼看人低,這個廢物,居然還敢有野心。”
如今的凌貞就是一個失勢的皇子,滿京城的人都在說,他在流州為凌淵做了嫁衣。
“來人,去告訴沈從忠,可以按照計劃行事了。”
“是!”
沈從忠是京城城衛都督府的人,明年面上是盧家的跟腳,城衛都督府分十二衛,沈從文管理其中三衛,是城衛都督府的副都督。
一衛是一萬人,十二衛就是十二萬人,城衛都督府建立之初,除了護衛京城外,還有一點便是制衡禁軍。
當然,盧家想要完全控制城衛都督府十二衛是不可能的,天子也是不會允許的。
京城的聖旨在第二天就出了京城,一起去的還有太子儀仗,是要送去流州的。
而此刻在流州府武安縣,凌淵正巧收到了從流玉關來的訊息。
從武安縣敗退的諾度兩人帶著殘餘的金帳騎兵果然逃去了古道,只是他們被宋子嚴的神機營伏擊。
被神機營附近,結果可想而知,火銃再次立下奇功,有心算無心,諾度吃了大虧,自己也被火銃所傷。
“殿下,金帳騎兵此戰損失三萬多人,回去的只有不到兩萬人,可謂是大勝啊!”
“恩,宋子嚴不錯,讓他將古道給封了,這條路他們發現過,定然還會用的。”
“是!殿下,韓總管這幾日一直在軍中轉悠,臣有點擔心!”
“這件事你不要管,本王會親自去處理的,告訴楊二虎,不要與韓君生髮生矛盾。”
楊二虎的脾氣凌淵是知道的,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