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書在思考凌淵的有意,按理說朝廷的旨意很快就會到,提前幾日出兵問題也不大。
莫非是靈州有事?玄女教餘孽再生?
這也不可能,他在靈州不是沒有探子,自然也知道靈州王府逼迫大月清剿玄女教餘孽的事。
還有最後一種可能,凌淵在等著流州兵馬戰死一部分,再來接管流州。
這種可能是宋林書最不想看到的,這也說明凌淵從心底裡未曾相信過自己。
隨後苦笑了一聲,對身邊的人說道:“傳令下去,凡流州兵馬不可後退,有懼敵不前者,以叛賊論處。”
泰林縣如今成了前線,盧元兵親自坐鎮,五千黑甲騎兵就在城中,城外不遠處,就是北蠻南下大軍的大營。
這次來的可是三位北蠻王子,他們這次顯然是想要更多的東西,來給即將到來的汗位爭奪增添籌碼。
盧元兵已經兩天沒怎麼睡覺了,光憑五千黑甲騎兵守不住,如今他們不攻城,不過是被自己的疑兵影響罷了。
五千黑甲騎兵白天在城中,晚上趁著宵禁出城後,白天再入城,這樣來個幾回,城中北蠻人的探子自然也弄不清楚城中有多少黑甲騎兵。
“將軍,門外有人求見,還帶來了這塊腰牌。”
盧元兵將腰牌接過來看了一眼,這個是盧家嫡系的腰牌,在流州靈州兩地的嫡系,除了他之外,就只有靈州的盧興洲了。
“興洲來了?”盧元兵大喜,盧興洲手中可是有一支黑甲騎兵的。
等到快步走出大營的時候,卻發現不是盧興洲,只有幾個身材不高的人。
定睛一看,盧元兵認出了女扮男裝的盧佳,連忙讓他們走了進來。
“盧佳,你怎麼來流州了?”
“拜見族叔,陛下為侄女和靈州王殿下賜婚,讓侄女來流州伴在左右。”
“賜婚?你是說是陛下讓你來流州找靈州王殿下的?”
“恩!”盧佳點點頭,將家主盧祥生的書信也拿出來遞給了盧元兵。
看過書信後,盧元兵瞭解完事情的始末,剛剛以為是盧興洲的援軍,沒想到來的卻是個京城的丫頭。
“族叔,聽說北蠻這次來了三個王子,連金帳騎兵都來了不少,對嗎?”
“我這就派人將你送去流玉關,泰林縣太危險。”
“族叔,我是來幫殿下的,當然要多瞭解瞭解北蠻人。”
“胡鬧,這是戰場,豈是你一個丫頭能摻和的,聽話,你如今是靈州王府未來的王妃。”
盧元兵執意要將盧佳送走,盧佳的身份不同往日,若是真在泰林縣出事,這可就是大事。
“這次我也沒把握,泰林縣恐有覆滅之威,你留在這,只會讓我分心。”
盧佳軟硬不吃,就是要留在泰林縣等凌淵到來,她可不想讓凌淵認為自己是個嬌滴滴的京都女子。
“這段時間,你必須待在我身邊,哪裡也不許去。”
“知道了,謝謝族叔。”
盧佳跟著盧元兵上了城牆,遠遠的看著北蠻大軍營帳,突然問道:“族叔,你是說來的是三個北蠻王子,對吧!”
“不錯,他們帶了五萬金帳騎兵來,確實精銳,三位王子也都是武功卓絕之輩。”
“聽說北蠻的那位大汗快要死了,這三個王子都是後繼之人的人選。”
“也不錯,北蠻人的汗位繼承,可要比大璃血腥得多。”
“也就是說,他們三個人之中,只有一個人或許有資格繼承汗位。”
“也不盡然,聽說北蠻大汗在王庭還有個小兒子,對這個小兒子似乎要更好。”
盧佳心中瞭然,這三個王子帶了五萬金帳騎兵出來,說明北蠻大汗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