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起來的姬秋柳心如死灰,落在大璃人手裡,她這個玄女教神使的命運已經註定。
只是一直有人盯著她,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那個琢磨不透的年輕郡王讓她心生寒意。
接下來的三天,凌淵都沒有提審姬秋柳的意思,在故意晾著她。
景月留在了城中,負責這次從大月買戰馬的事宜,在看到凌淵用過的細鹽後。
她將一部分的賬款選擇用細鹽來結算,這讓凌淵很意外。
細鹽的價格也超乎他的想象,景月似乎很看重,希望還能用更多的細鹽換戰馬。
按理說,戰馬在這個時代戰備資源,不會輕易的大批次買賣。
比如北蠻王庭,他們盛產戰馬,但大璃想要戰馬,都只能私底下買賣。
從大月將三萬匹戰馬運送過來需要一段時間,中間要經過北蠻的領地。
北蠻獨尊北方多年,大月曾經也輝煌一時,後來被北蠻人趕走後,才在西北建國。
景浩南之所以想要拿下靈州,很大部分原因還是北蠻人的威脅。
逃回去的楊鎮嶽並未返回章臨縣,而是在流玉關的外圍,派人將訊息送了回去。
章臨縣的四部天王中趙鴻煊趕了過來,神使被抓是大事,一旦玄女仙師動怒,對他們來說就是天罰。
“神使!”趙鴻煊恭恭敬敬的施禮道。
“仙師那邊還沒有訊息送來嗎?”楊鎮嶽臉上沒了溫和的笑意,看上去很是疲憊。
“剛剛送回來的,讓我們務必救回右使,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也可以。”
“那你趕緊去流玉關,以聖教特使的身份,章臨、掖山、鳳山三縣,都可以拿來換右使。”
“是!”
“趙鴻煊,你應該知道結果!”
楊鎮嶽提醒道,意思很明顯,若是救不回姬秋柳,他們都得死。
落月山一戰後,趙鴻煊對流玉關的大璃騎軍有了認識,以他們殘留的兵馬,根本無法對流玉關有威脅。
張豐還在病榻上躺著呢,顧飛、趙銳等人身上也都有傷。
最重要的是幾人的心氣被打沒了,睡夢之中都會驚醒。
黑甲騎兵的威名,如同夢魘在幾人的心頭,底下計程車卒們,也提不起膽子來對戰。
若不是有仙師神符的說法在,只怕早已炸營了。
趙鴻煊只好硬著頭皮將這個事接下來,帶著玄女教的特使印前往流玉關。
楊鎮嶽則在城外等候,他幾次都想回去救人,都被手下的人勸住。
流玉關內連續三天動手,將玄女教在城內的暗樁拔了個乾乾淨淨。
趙鴻煊見到凌淵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他在守將府等了足足三個時辰。
但他不敢有任何的不滿,身旁站著一身黑甲的護衛,個個都是殺神般的眼神。
大璃若都是這般士卒,玄女教只怕守不住靈州。
“你就是趙鴻煊趙天王?”
從門外一身便服的凌淵快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年輕將領。
都是那日在落月山大戰中見過的厲害人物。
趙鴻煊連忙站起身來,躬身道:“外使趙鴻煊,見過靈武郡王。”
“趙鴻煊,本王查閱過你的卷宗,你是個讀書人,為何要從賊?”
上來便是這種尖銳的問題,讓趙鴻煊一時間竟也不知如何作答。
紅著臉憋了半天,才開口道:“仙師自天庭下界,是為拯救黎民而來,外使也是順應天道。”
“哼哼!”凌淵冷笑連連,坐在太師椅上,眼神落在趙鴻煊身上。
“你是為了姬秋柳來的吧?說說看,什麼條件?”
“我們願用一座城換回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