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祥生也察覺到有些失言,只是他對凌淵有太多的好奇。
“殿下,老臣魯莽,還請恕罪。”
“盧閣老,你覺得為何哲裡的兩萬人不敢下山衝陣?”
凌淵的問題,盧祥生也想不明白,以蠻人的性格,絕不會被困在山上不下來的。
玄騎兵只有六千人,根本不可能堵得住所有的出山路口。
而且藉著山勢,從山上衝下來還有優勢,確實不應該。
“老臣愚鈍,還請殿下釋惑。”
“因為他們也不知道我到底會有多少玄甲騎兵,青甲騎敗得太快,快到連哲裡都來不及知道我的底細。”
青甲騎覆滅之時,哲裡的騎兵尚未趕到,等到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六千玄騎兵的衝陣。
他不得不暫避鋒芒,再加上玄騎兵的騎兵斥候夠硬,根本不給蠻人斥候靠近的機會。
盧祥生靜靜的聽著並未插嘴,青甲騎覆滅他未曾見到,聽凌淵提起,心中對玄騎兵又抬高了幾分。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我能讓閣老入營,是因為我相信閣老的為人,今日,斗膽問盧閣老一句,國之將亡,盧家當如何?”
盧祥生聞言大驚,連忙道:“殿下慎言!”
“靈州玄女教造反,南方水災,西北旱災,東海還有倭人擾邊,朝廷可有辦法解決?”
“這.....朝廷府庫充盈,自然會迎刃而解。”
盧祥生嘴硬道,他對朝廷還有信心,一直在希望明景帝能出來力挽狂瀾。
“各地門閥與朝中的門閥大族勾結,朝廷的令旨真的能到地方嗎?”
盧祥生沉默,這些問題積重難返,他自然是清楚的。
“朝中那幾個皇子親王,你真的以為他們能中興我大璃嗎?”
凌淵的語速越來越快,根本不給盧祥生反駁的機會。
大璃的問題凌淵只要隨意看看便已知曉,封建王朝的通病罷了。
好歹熟讀五千年的史書,凌淵的見識絕不弱於朝中的重臣。
盧祥生說的好聽是忠臣,說得不好聽是有些愚忠。
凌淵想要收服他,必須要讓他看到希望,也要讓他看到絕望。
“父皇若是真有心,他不會隱於宮中二十年的。”
盧祥生目光微微有些呆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今日,盧閣老問我有多少玄騎兵,那我可以告訴你,只要我想,十萬玄騎兵也不無可能。”
“十萬玄騎兵?殿下,北安等地的賦稅恐怕不足支撐吧?”
“這點盧閣老大可放心,我在京城時,有太祖入夢而來,玄甲、糧餉皆是太祖所賜。”
說話間,凌淵憑空拿出一份玄甲來,將盧祥生震在當場。
古人信仰鬼神,盧祥生也不例外,凌淵的這一手著實讓他震驚。
在反應過來後,頓時老淚縱橫,拿著玄甲撫摸起來。
“好,好,也只有太祖他老人家才能有如此神兵利器。”
這樣一來,凌淵正好解釋了自己東西的來源,同時給自己也有了一個身份。
“盧閣老,這個秘密我不曾對任何人提起過,我希望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盧祥生雙膝跪地,恭敬道:“殿下,盧家願為殿下驅使。”
“盧閣老,我知你是好官,太祖入夢時也曾告訴過我,只是如今朝局混亂,我不宜將此事說出來。”
“臣明白!”
凌淵對盧祥生是有好感的,唐老七最近這段時間也在調查盧家,從得到的訊息看,盧家是可以拉攏的。
“盧閣老,爵位的事就按照你的想法來,一個侯爺不足以引起他們的注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