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祥生不明白楊鳳清為何會如此淡定,似乎對凌淵北上很是自信。
“大人,殿下他對蠻人至今尚未敗過!”
這話也得到了盧元兵的認同,這些日子他都在分析凌淵的幾次大戰。
不可謂不成功,若是換做他,哪怕多三五倍的兵力他也不敢這麼做。
“如今殿下具體位置在哪?”
楊鳳清走上前,在地圖上指向了連芝山。
“這裡,聽說這裡北蠻那邊來了青甲騎兵,連芝山是殿下選的戰場。”
盧祥生是用兵之人,連芝山他是知道的,山下空曠只適合騎兵軍團作戰。
而大璃的軍隊,從未在正面戰場上贏過。
在他看來,這是在以卵擊石,凌淵還只帶了八千兵馬。
“元兵,走,點齊兵馬,我們去連芝山救人。”
楊鳳清剛想說,哪知被盧祥生給瞪了回來。
“若是殿下出了任何事,本官拿你的人頭謝罪。”
盧祥生心急如焚,明景帝的密旨,是要讓凌淵活著。
這也是二十年來,再一次受到密旨。
若是辦砸了,回去之後他不知要怎麼交代。
“大伯,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若實在不敵,他們也可藉助連芝山防禦。”
盧元兵在一旁勸說,但此時的盧祥生哪裡還聽得進去。
一個勁的催著馬疾馳,臉色顯得格外凝重。
剛剛聽到青甲騎南下後,盧祥生心中的惶恐驟然而生。
北蠻王庭騎兵中,除了大汗的黃金騎兵外,就屬左右大都督的騎兵最為厲害。
當年他在流州戰場就曾遇到過他們。
引以為傲的大璃邊軍精銳,在他們面前如同小孩般被屠殺。
那一幕至今他都在後怕。
也是那一戰,整個大璃的邊軍騎兵遭受重創,接著就是連丟十三縣。
而那一戰的地點,便在連芝山北側。
盧祥生在拼死趕路,而連芝山下的凌淵卻溫馨的曬著太陽。
被玄騎兵堵在山上的哲裡和他的兩萬北蠻騎兵還是沒下山,雙方似乎都在等糧草耗乾淨。
“殿下,北蠻這幫孫子也不過如此,連著做了三天的縮頭烏龜。”
“殿下,這還是頭一回見北蠻人這般慫包的。”
宋子嚴咧著嘴,這傢伙不知道從哪裡打了一頭野鹿來,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
如今的他對凌淵佩服得五體投地,完全是個小迷弟。
流州宋家他知道的一切,這幾天都抖落個乾淨,連他爹每夜起幾次夜都說了出來。
凌淵與流州合作,宋林書這個人老謀深算,若是有一天凌淵不給他提供細鹽,保不齊他會反水。
不過,目前來看,他還是很看重自己這個兒子的。
“殿下,有騎兵!”
遠處的探子飛快來報,凌淵猛然睜眼,這個時候不應該會有騎兵出現。
“是哪裡的騎兵?流州的還是嘯字營?”
“流州,軍旗上是一個盧字,大約有三千人左右。”
“再探!”
“殿下,盧元兵一向低調,他怎麼會突然來這裡,難道是宋林書那個老賊派的?”
楊二虎叫宋林書老賊的時候,宋子嚴竟毫無反應,專心致志的烤著鹿肉。
“不應該,宋林書巴不得我跟蠻人兩敗俱傷。”
“那他來幹什麼?來撿果子?”
“管他呢,來了不就知道了。”
盧祥生老遠就在注意連芝山的情況,已經沒有大戰的氣息。
遠遠的望去,有軍隊在圍困連芝山。
“傳令,準備衝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