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他哲裡敢南下,本皇子就敢拿著他的人頭祭天。”
凌淵言語間的霸氣,讓見多識廣的宋林書也微微一愣。
“殿下,蠻人不過萬,過萬不可敵,這話並非空穴來風。”
“宋大人,要我說啊,你們就是被蠻人壓得太久,慫成狗!”
聽見凌淵罵自己老爹,一旁的宋子嚴居然還嘿嘿一笑。
這還是第二個見到能讓自己老爹吃癟的人,第一個是自己老孃。
否則的話,也不會只有自己一個兒子。
“殿下,三千匹戰馬,不能再多了!”
宋林書索性不再拐彎抹角,給出了自己的籌碼。
三千匹應該是宋林書的底線,但在凌淵看來還是少了些。
“三千匹就三千匹,但還有個要求。”
“殿下,還請不要太過分。”
“不過分,不如你將馬匹所需的糧草也一併給了,反正你也用不上。”
用不上?
老子流州騎兵是吃石頭的啊?
宋林書心中一萬個問候,面色也是鐵青。
“十萬石馬匹糧草!”
“好,宋大人大氣!”
“那我可以帶人走了嗎?”
“別急啊,本殿下在北安縣建立新軍,勢必會與蠻人大戰的,正好缺貴公子這樣的人才,不如,讓宋公子在北安縣如何?”
宋子嚴的笑容戛然而止,他打死都不想呆在北安縣。
凌淵在他看來就是惡魔,這段時間是度日如年。
“殿下,你過分了!”
“宋大人,本殿下無意為難你,倒是想和流州做個盟友!”
宋林書重新坐了下來,聽著凌淵繼續說下去。
“你也看到了,我不缺糧食,也不缺武器盔甲,你覺得真的是個無權無勢的皇子能做到的嗎?”
凌淵越說越神秘,宋林書看向一旁的張悅城,後者也是隱晦的點點頭。
流州府缺少京城的關係,也不能一味的將寶都壓在王家身上。
如今從王家身上透出的意思,也並未將流州宋家太當回事。
上次他託人送厚禮,想要讓宋子嚴在王家迎娶一個嫡女,得到的結果,卻是個旁支。
“殿下,我們如何能信你?”
“給你們看點東西!”
說罷凌淵讓人從外面拿出一袋精鹽來,當袋口開啟的時候。
宋林書與張悅城的臉色同時大變。
這個時代的製鹽很粗糙,很難會有這麼精細白澤的鹽。
除非皇室和王家這種大世家,才可能有一點點。
“殿下是皇族,弄出點細鹽來並不稀奇。”
“外面的車上有三千斤,算是我拿出的見面禮,利潤我們一人一半。”
“只要我們成了盟友,這等品質的細鹽,我可以提供五萬斤。”
宋林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流州沒有鹽場,需要的鹽都是從其他州進貨。
凌淵出手就是三千斤,而且還是這等精細的細鹽。
除了皇家府庫,宋林書想不出來誰有這個能力。
這讓張悅城更加篤定自己心中的推測,凌淵背後站著的人,絕不是門閥大族。
而是那位二十年不上朝的明景帝。
若真是如此,未來的朝局,只怕會有大變數。
五萬斤細鹽賣出去就是個天價,這其中的利潤,絕不是其他生意能比擬的。
大璃官場混亂後,私鹽氾濫,很多世家大族養的商人,都會參與這裡面的生意。
“怎麼樣?只要我們成為盟友,我與你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