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心的疼痛突然而至,這讓陸秦川一個鐵血硬漢也難以招架,他低低驚呼了一聲:“嘶——,你幹什麼?”
小林倒吸了一口涼氣,手足無措地看著疼到面容扭曲的陸秦川:“我……我……”
一雙纖細的小手扶住陸秦川的傷腿,想將它移到一個舒適的位置,周若魚因用力而緊抿著唇,一邊還招呼小林:“快來搭把手……”
已經被陸秦川定義為不合格醫護人員的小林急忙跟上來,兩人合力將陸秦川的傷腿穩穩移到床邊。
她輕喘著對陸秦川說:“都怪我,來了就拉著她和我聊天。我去打飯,給你打些白粥吧,易消化。”
陸秦川也是奇怪,自己帶兵多年,火爆脾氣一點就著,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壓下去的。而小魚好像就有種魔力,她說出的話總是讓他能平心靜氣。
陸秦川輕輕搖搖頭:“你們吃吧,我不餓的。”
他哪裡是不餓啊,他從昨天晚上就沒怎麼吃東西,就盼著朱連長能帶著飯盒來呢,他這肚子是要給水煮魚留著的。
“不吃怎麼能行,不但要吃,還要吃好!”
門開了,說話的是蘇紅梅,手裡拎著的可是大家都用不起的保溫飯盒。
蘇紅梅微不可察地從下到下迅速打量了一下週若魚,乖乖,這身衣裳穿在她身上怎麼像長個子了似的,尤其那條褲子,顯得她的腿是又長又直。
“陸營長身受重傷,你昨天一身大紅連衣裙,今天一套新衣裳,怎麼看也不像是來伺候病號的,倒像是來走t臺的呢!”
蘇紅梅冷聲冷氣地丟過來一句狠話,關係既然都挑明瞭,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的了,她想要的,只能是她的!
周若魚往蘇紅梅身後一看,沒人。
“今天怎麼一個人來的?想讓我滾蛋的不應該只是你一人呀?”
“哼,實話告訴你吧。老賴去欒城火車站接人了,名正言順伺候秦川的人馬上就到了,到時候呀,自然有人會有多遠滾多遠嘍。”
蘇紅梅大大翻了個白眼,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陸秦川很好奇她話裡所說的名正主順伺候他的人會是誰,但礙於蘇紅梅的司馬昭之心,他只冷著臉說:“蘇護士,我已經沒什麼事了。你沒有事就不要往我這邊跑了。”
蘇紅梅惡意更甚,狠狠剜了一眼周若魚,更加篤定剛剛過去這一夜,這個女人必是又給陸秦川灌了迷魂湯。
“我們多少年的戰友了,你出事我怎麼能不擔心。不提這個了,我二姨熬了雞湯,特意讓我給你送來的。”
蘇紅梅淡笑著開啟保溫飯盒,一股濃香的雞湯味撲鼻而來,連周若魚都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而陸秦川卻皺緊了眉頭,說:“我不想喝雞湯,首長夫人的心意陸秦川領了,你帶回去吧。”
“你!”
蘇紅梅鬧了個大紅臉,自從認識陸秦川開始,什麼時候陸秦川這樣和她說過話,一切都是從鄉下土包子進門開始的。
小林護士卻大大方方從蘇紅梅手裡一把接過飯盒,笑嘻嘻地說:“陸營長,您呀,的確是需要營養的,人家大老遠送來的,哪能讓人家再拿回去的道理。”
咬著下唇,眼淚幾欲滾出的蘇紅梅此時倒是得了一個臺階下:
“是啊秦川,我和她都是院裡的護士,自然知曉你應該吃什麼。雞湯是最補的,想康復得快必須得喝雞湯的。”
周若魚也笑眯眯地附和:“留下吧,畢竟是軍區首長夫人熬的。”
陸秦川也上來犟勁兒,閉上眼,不再說話。
白月光傷心了,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周若魚看情形不妙,灰溜溜地去食堂打粥了。
她自然也是知道陸秦川現在的情形喝雞湯是最好的,身體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