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殆一笑,嘴角抽動,搖頭道:「沒有受害者,亦沒有施暴者,這是我們在玩鬧而已,哦,打壞了不少瓶瓶罐罐,我們認賠,隨後會跟店家商量賠償的事情,就不勞煩閣下了。」
何昌盛怒道:「不疑,他們將我們打成這樣……」
王殆搖頭止住了何昌盛的話,道:「這次輸了,下次找回來便是,願賭服輸嘛,之前他們輸了很多次,被我們打得更慘,他們沒有一個尋父輩來解決問題的,你要是告了官,那可是壞了規矩咯。」
鄒昂頓時心下悚然,隨即心下苦澀起來。
他作為開封府的錄事參軍,自然是訊息靈通之輩,他早就聽說太學裡分為幾派,竟然攻伐不休,文鬥武鬥全都有,只是之前就在太學裡面鬧,這一次在樊樓裡面而已。
這種衙內鬥法的事情,自己這等小人物卻是最好不要插手,一旦捲進去,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份啊!
只是,看樣子,這一次他卻是推脫不開了。
苦啊!
何昌盛滿臉抽搐,指著自己被打成豬頭的臉,道:「難道我這就被白打了?」
王殆看了一下何昌盛道:「我肋骨應該斷了幾根,此事自然不能善了,但不能告官。」
何昌盛氣憤道:「不疑兄,你不告,我來告就是了,絕不會牽扯你。」
王殆看了何昌盛一眼,點頭道:「那就隨你了,我們走吧。」
王殆招手讓其他人來扶他,然後一瘸一拐的出去,到了廊橋的時候,他回頭道:「子榮,你今夜要壞規矩,以後你自己帶著人玩,我自己帶著人玩,大家各玩各的吧,道不同不相為謀。」
何昌盛不敢置信的看著王殆的背影,這個對平日裡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宰相孫子,這會兒竟是違逆自己的想法……他!唉!何昌盛狠狠跺了一下腳,大聲道:「不疑兄,我不告了!」
走在廊橋之上的王殆回頭看向何昌盛,伸手招了招,笑道:「來扶我,直娘賊的,下手真夠狠的,下次,他們每個人都得斷幾根肋骨才行哦!」
何昌盛趕緊跑過去,不顧自己滿臉鮮血,殷勤的扶住王殆,往外走去。
有人見得何昌盛的狗腿樣,不由得鄙夷搖搖頭。
有人低聲笑道:「這何昌盛倒是個人物,能屈能伸啊,他老子得罪了這麼多人,若是失去了王華陽的支援,用不了幾個月,他便要被人趕去地方咯。」
有人笑道:「這王殆今日雖然敗了,但也令人刮目相看啊,願賭服輸,被人打斷幾根肋骨,都沒有想到要借其祖父的權勢來壓文煌華等人,此子雖說機敏不足,但這氣魄不凡啊。」
王殆的光棍做法,竟是贏得了幾分讚許。
不過,今夜是屬於青玉案的,哦,自然是屬於江右蘇郎的。
此時鄒昂的手下低聲道:「咱們要不要查一下是誰?若是王相尋知府,知府尋我們……」
鄒昂狠狠瞪了一下手下道:「你想死你就去查,都他孃的給我裝不知道此事,記住了!」
手下趕緊閉嘴。
然則,開封府衙役雖然不查,但訊息卻是攔不住的,尤其瞞不過皇城司的冰井務。
宣德門。
人山人海。
趙頊帶著百官在宣德樓露面,頓時引起百姓的歡呼,歡呼聲如同潮水一般蔓延,趙頊頗為滿足。
宣德門之行結束,夜色雖晚,但趙頊卻沒有回寢宮,而是到了崇政殿批閱奏摺……嗯,重溫一遍三國演義。
這已經是他第五次看三國演義了。
他看三國不僅僅是看人物,更看大勢,看這三國演義,他從中得到了諸多的啟示。
漢末三國,曹劉孫,現在的宋遼夏,其實是另外一個三國對峙。
三國演義裡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