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別送了,一會可能還得來。”
張掌櫃轉身就走。
阿回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找蘇允去了。
阿回進入蘇允的書房,見到蘇允正埋頭寫東西,有些忐忑道:“阿允,我好像談崩了。”
蘇允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阿回,笑道:“來,仔細說說。”
阿回趕緊將蘇允走後的事情都給仔仔細細描述了一遍,然後忐忑道:“……我是不是把他給嚇著了?”
蘇允笑道:“你半句虛言也沒有,就算是嚇到了,那也是他的問題。”
阿回道:“這樣子是不是有些得罪人,這張掌櫃畢竟是你一手扶持出來的……”
蘇允看了一下阿回,道:“他不是我扶持的,我也不是他的恩人。
阿回,這裡面的東西你看不明白,我便與你說說,你好好地揣摩一下里面的東西。
首先,你別看張掌櫃對我下跪口稱恩人赴湯蹈火,你便覺得他是我的人了,他的跪拜,是為了他自己的前途而拜,一旦涉及他自己的前途,我就不是什麼恩公,而是仇人了。
其次,與人打交道,尤其是與風月場所裡面的人打交道,須得謹記一句話,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明白了麼?”
阿回不服氣道:“阿允,你這是不是有些太黑暗了,這是一槓子打翻一船人了吧,別的我不知道,那個柳香蘭,不也是風月場所的人麼,可她卻是扶危救困的大善人啊。”
蘇允笑道:“我沒有接觸過她,所以不會下決斷,但我跟你解釋一下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句話的緣由。
青樓的從業者大多是以出賣皮肉、賣笑為生,她們見識過的男人車載斗量,說過的甜言蜜語不知凡幾,其主要目的,便是為了掏出男人的錢,所以當她們說愛你的時候,你一定要注意啦。”
阿回想起了那個小侍女,不服氣道:“總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吧?”
蘇允笑道:“或許有,但我們哪有那個時間精力其餘一一甄別,因此,以戒心與他們往來乃是保全自身最好的辦法。
當然,最好是不跟他們往來,迫不得已去,也要謹記自己是逢場作戲而已,你要真當真了,那就是你自己傻了。
這張掌櫃,說跪就跪,說哭就哭,這等人啊,心思奸猾無比,你若真是要信他是個純良之輩,那傻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