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臨聽聞此言後,臉上竟然沒有絲毫波瀾起伏,僅僅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哦。”彷彿對方所說之事對他而言無足輕重一般。
就在這時,江燁快步走到燕臨的身旁,聲音嚴厲地喝道:“你別說你不知道!”那語氣帶著明顯的質問和壓迫感。
直到此時,燕臨方才將目光緩緩轉向江燁,神色依舊平靜如水,不緊不慢地回答道:“你既然已經心知肚明,又何必多此一舉來詢問於我呢?難道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直派人暗中跟蹤著我麼?”說完之後,他抬起頭,直直地望向江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
然而,那笑容之中不僅蘊含著愉悅之情,更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惡劣之意。
因為在這些人的面前,燕臨根本無需惺惺作態、偽裝自己。
江燁顯然被燕臨這番話驚得愣了一瞬,但很快就回過神來,面色恢復如常,語氣平淡地說道:“即便如此,你總該給我一個理由吧。畢竟,你這般行事,可是會打亂我們諸多原本精心策劃好的計劃啊。”
燕臨聽到這話,不禁輕笑出聲,悠然說道:“我難道沒有給過你們充足的時間去做準備嗎?”言下之意,似乎對於他們能否應對當前局面胸有成竹。
江燁眉頭微皺,反駁道:“可你此舉分明就是要我們幫你收拾殘局!”
燕臨卻不以為意,嬉皮笑臉地回應道:“哎呀呀,哥哥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我不過是順手為之罷了。”
江燁實在難以忍受燕臨這種吊兒郎當的態度,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大聲喊道:“你能不能正常點說話!”
燕臨見到眾人的反應後,原本掛在臉上那肆意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神情變得嚴肅而莊重,他挺直身軀,鄭重其事地開口解釋道:“你有所不知,此人乃是那薛遠手底下的一條走狗。
平日裡不僅對薛遠唯命是從,而且還暗中為江雪寧效力辦事,可以說是個十足的兩面派。
然而,要說此人最為人所不恥的地方,那便是他一直以來都是個見風使舵、搖擺不定的傢伙。
這種行徑簡直與那牆頭上隨風搖曳的野草毫無二致,哪邊風力強勁些,他便毫不猶豫地向哪方傾倒過去。
如此之人,哪裡還有一絲一毫的原則和立場可供言說呢!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活在世上究竟有何意義?”
言及此處,只見燕臨的雙眸之中閃爍著凜冽的寒光,其中蘊含的危險之意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起來。
與此同時,燕臨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天從外面返回侯府時,路途中所遭遇的種種情形。
就在那時,他偶然間聽聞了他們之間的一段交談。
也不知怎的,這幾個人居然打起了歪主意,而且還偏偏將目標鎖定在了芷兒的身上。
哼,真是不自量力!難道他們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嗎?既然他們膽敢動此念頭,那就休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哪怕他們知曉芷兒乃是我的軟肋又怎樣?
且看看最終到底是他們的動作更快一些,還是本世子手中的利劍更為凌厲吧!
江燁聽聞此言後,不禁皺起眉頭,沉聲道:“那如此說來,這人的確留不得了!”
然而話音剛落,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重要之事一般,連忙補充道:“但是啊,也並非要在此時就讓他命喪黃泉呀。”
只見燕臨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擺出一副“你儘管說,我就靜靜聽著”的模樣。
江燁見狀,心中暗自嘆息一聲,深知無法改變燕臨的想法,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放棄勸說。
畢竟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緊接著,江燁伸手輕輕拉了一下燕臨的衣袖,眼神示意對方跟隨自己一同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