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外,女子主於內,界限分明,不應有變,此等政論實乃男子所學,還望先生恕學生冒昧,先生學富五車,卻編出這般課本,來教導我等女子,是否有悖常理?”
謝危聞此看著薛淑:“謝某亦有一事不明,太后出身薛家,當年平南王之亂時,太后坐鎮宮中,臨危不懼,指揮若定,方有今日之太平,敢問薛姑娘,太后所依仗的是女戒?女德?還是這書中之物?”
薛淑聞聽此言,面露難色,輕聲說道:“然而家父也曾言……”
謝危的聲音愈發低沉:“薛大姑娘,謝某深知,翰林院眾夫子與薛家關係匪淺。但你需牢記,此地並非定國公府,薛姑娘若不願學,儘可離去。”
薛淑聞之,心中懊悔不已,暗自責怪自己不應如此強出頭。
眾人皆大驚。
南芷則在一旁暗自竊笑。
江雪寧心中思忖:“這謝危不知為何,突然對薛淑發難,莫非又是因為燕家之事?”想著想著,不小心碰亂了桌上的書本。
眾人循聲望去。
謝危道:“寧二姑娘,對此亦有異議?”
江雪寧即刻正襟危坐,乾笑兩聲:“豈敢豈敢。”
謝危並不打算放過她:“那麼,寧二姑娘可有話要說?”
江雪寧聞言,知曉他是要逼迫自己表明立場,與薛家劃清界限。
江雪寧沉思片刻:“學生只是感念,謝少師精選精粹,將自古政論名篇、經世之學、智用之道編纂於這一冊書中,實乃用心良苦。公主殿下,龍生鳳女,我等身為其伴讀,自然不同於尋常閨閣女子,所謂與禮不合,實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荒謬至極。”
眾人聞此,皆驚異地望向江雪寧,她竟敢如此膽大妄為,要知道這薛淑的背後可是有定國公府以及太后撐腰的。
薛淑凝視著江雪寧,心中暗想,她怎敢如此,不過是個鄉野丫頭罷了。
姚惜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江二姑娘,你這話未免有些過分了。”她怎能在這等課堂之上說出這般言語,難道就不怕薛家報復她嗎?
江雪寧聽後,並未作答,心中暗自苦笑,自己也是無可奈何,這謝危想要借刀殺人,自己也只能挺身而出做這把刀了。
謝危見此情形,甚是滿意,說道:“寧二姑娘,如此甚好,今日倒是頗為乖巧。”
江雪寧露出諂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