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彥臣嗤笑一聲：“多的是手段。你想聽麼？”
鬱晚璃重重的咬著下唇內的嫩肉，嚐到了血腥味。
“你母親過得好不好，取決於你聽不聽話。你以為，她真的是去海島住療養院，專人伺候，衣食無憂的？”
“年彥臣！”鬱晚璃緊張起來，“你想幹什麼！”
“她可以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但同樣的，她也可以過得悽慘。”
鬱晚璃攥緊了手掌，指甲深深的陷入肉裡，留下掐痕。
她看著年彥臣，目光帶著探究，好像她從未認識他，在看一個陌生人。
好一會兒之後，鬱晚璃笑了。
“年彥臣，其實你這樣的人，根本不懂得愛，也不配得到愛。”她說，“看似你對許可薇好，實際上你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全是靠她的忍讓和遷就，巴結你討好你，來維持著你們所謂的感情。”
“你太過自我，自以為是，總認為你掌握著一切，活在你自己的世界裡，完全不考慮別人……什麼樣的女人會受得了你？只有許可薇這種勢利又貪戀財富的女人。”
“許可薇對你是愛嗎？她是愛你的人，還是愛你的錢和權？”
聽到她的話，年彥臣不屑一顧的勾起唇角，也笑了。
他鬆開許可薇，走到鬱晚璃面前，彎下腰來，食指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
“她愛我的人也好，錢權也罷，好過你這種不識抬舉的女人。”年彥臣說，“但凡你有她萬分之一的體貼，我都不捨得這樣對你。鬱晚璃，你咎由自取。”
鬱晚璃望著他漆黑的眼眸：“我，咎由自取？我變成這樣，是我自找是我活該？”
“沒錯！”
“我是潑婦，蠻不講理又心狠手辣，是嗎？”
年彥臣應道：“是！”
鬱晚璃的笑容更明媚了，笑得眼睛都彎彎的，如同月牙。
明明是他親手將她毀了，到頭來，他卻將責任都推卸到她的身上。
鬱晚璃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又劃上了重重的一刀。
徹底的死了，碎了，傷痕累累，無法癒合了。
她定定的盯著年彥臣，笑，不停的笑。
看起來都有幾分滲人。
年彥臣不知道鬱晚璃在想什麼，她的笑，越發的顯得怪異。
就在年彥臣要開口的時候，鬱晚璃先一步出聲了：“年彥臣，我答應你。”
他目光流露出疑惑。
答應什麼？
道歉麼。
那不是她應該做的麼。
卻聽見鬱晚璃說道：“我願意流掉這個孩子……我，不要他了。”
年彥臣的眼神慢慢變了。
奇怪，太奇怪了。
鬱晚璃怎麼回事？前一秒還在竭盡全力的逃避流產，護著野種，這一秒，她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她在想什麼？
鬱晚璃又說：“年彥臣，等這個孩子流掉了，做完手術了，我再跟你說一件事。現在，暫時還需要保密。”
年彥臣眯起了眼：“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她的態度和語言，都非常的反常。
他敏銳的察覺到了異樣。
鬱晚璃回答：“我在你面前，能玩什麼招數呢，你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我。”
“你明白就好。”年彥臣表情冷漠，“鬱晚璃，你確定願意流掉野種了？”
“是。”她點頭，“我確定。”
她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
為什麼？
年彥臣百思不得其解。
他打量著她，但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她。
“你安排吧。”鬱晚璃說，“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