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上來。
他的唇溫熱,柔軟,但是帶著熟悉的強勢。
年彥臣就這麼硬生生的撬開鬱晚璃的唇,強迫她張開嘴,迎接他的味道。
吻得兇狠,用力,甚至他的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不允許她退縮半分。
幾秒之後,鬱晚璃眨眨眼,反應過來了。
這個狗男人!
一路上他都沒怎麼說話,她以為他生悶氣,那就隨他,她正好落得個清淨。
結果都到家了,他突然來這一招!
鬱晚璃的唇齒裡,都是年彥臣的味道。
她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車廂後座的空間,比較狹窄,鬱晚璃無處可逃。
思來想去的,她只有去咬他靈活的舌。
“嘶——”
年彥臣吃痛,離開了她的唇。
銀絲在兩個人的唇間,拉開。
亮晶晶的,顯得格外曖昧。
“咬我?”年彥臣挑眉,“嗯?”
“對!你再吻,我就再咬!”
“是麼。”
鬱晚璃點點頭:“當然了,誰跟你開玩笑……”
話還沒有說完,年彥臣的唇再次吻了上來。
這一次,比上次更為猛烈。
鬱晚璃都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耳邊都是年彥臣粗重的呼吸聲,他的手緩緩上移,落在她的脖子上,虛虛的掐著。
好像……好像鬱晚璃只要敢反抗他,他就會毫不留情的擰斷她的脖子。
危險,肅殺。
鬱晚璃也說到做到,再次咬他。
她咬到了他的唇角,也咬破了他的舌。
很快,血腥味瀰漫了兩個人的口腔裡。
然而年彥臣並沒有就此停下,反而更是席捲她的口腔,汲取她的甘甜。
他的攻勢更猛了。
“唔……年……唔唔……”
鬱晚璃沒想到,他居然都不怕疼!
流血了啊!
她還想再咬的時候,年彥臣落在她脖子上面的手稍稍收緊。
她不敢再亂動。
這個吻,綿長,血腥,有一種瀕臨世界末日的絕望感。
鬱晚璃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逃脫,被迫的仰頭,被迫的和他嬉戲糾纏,交換味道。
等到年彥臣終於放開她的時候,她渾身已經無力,軟綿綿的,連說話都有氣無力:“年彥臣你……你個變……態……”
這哪裡像是罵人,更像是調情了。
“罵我?”
“我罵的就是你。”
“那,”年彥臣唇角一勾,“再吻。”
他低下頭,鬱晚璃瞳孔猛縮,立刻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同時迅速的偏過了頭去。
還來?
休想!
“有意思麼,”鬱晚璃問道,“就知道來這一招。”
“這是你的義務。”
“義務?”她笑了,“也是,哪怕我不願意不必去做的事情,你要強迫我,我也只能被迫接受。更何況我們是夫妻,你吻我,天經地義。”
說著,鬱晚璃特意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
細白的手臂在夜晚昏暗的光線裡,顯得有幾分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