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點呢,就少吃點苦頭。不乖的話,你也好,你在意重視的人也罷,都會被你牽連。”
年彥臣抬手,指尖在鬱晚璃的臉頰上流連。
明明兩個人在洗手間裡的溫情時刻,還意猶未盡,歷歷在目。
只是十分鐘前的事。
現在,兩個人又針鋒相對,如同仇人。
是夫妻,也是仇人。
是愛人,也是敵人。
又愛又恨。
愛恨交織。
年彥臣對鬱晚璃的感情,太過複雜了。
沒有純粹的愛,也沒有純粹的恨。
互相糅雜,互相摻和。
“年彥臣,我要殺了你,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鬱晚璃瞪著他,“你要將我留在身邊,當你的年太太,你就小心一點,做好準備!”
他不屑一顧:“你沒這個本事。”
他要是不想死,鬱晚璃不可能殺了他。
如果他想的話……
這條命,年彥臣能夠給鬱晚璃。
“走著瞧,”鬱晚璃回答,“你逼急了我,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呵,”年彥臣冷笑,指腹落在她的紅唇上,重重的一擦,“鬱晚璃,你以為你沒有逼我?你在我的底線和原則上,反反覆覆的試探,做出一件又一件對不起我的事!”
“我哪裡對不起你了?”
“你的清白,你的野種,你的心你愛的那個男人!”年彥臣回答,“哪裡對得起我?”
鬱晚璃聽完,苦笑不已。
她抬起手,主動的勾住年彥臣的脖子:“我告訴你,年彥臣,全世界最對得起你的人,就是我鬱晚璃!而最對不起我的人,就是你年彥臣!”
從婚禮上開始,他對她,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羞辱。
他對許可薇百般放縱,維護,力挺。
他對她呢?
沒有過絲毫的情意和仁義。
然而,在年彥臣的視角里,偏偏鬱晚璃又是那個背叛他,綠他,氣他的人。
“是麼,”年彥臣驟然逼近,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那麼接下來,我還會做更多傷害你的事。對不起這三個字,已經不夠敘述我對你犯下的……罪惡。”
說完,他抽身離開,拉下她的手臂,沒有絲毫的遲疑。
果斷決然。
鬱晚璃閉上眼,倒在潔白的被子上,一動不動。
腳步聲遠去。
年彥臣走了。
但鬱晚璃還是一動不動的倒在那裡,無聲的悲傷著。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不會一直這樣下去的,快了,有景風哥,有筠筠,再利用陸以恆一把,助自己一臂之力,現在的局面就會發生重大改變了!
“吱呀——”
病房門被推開,江筠筠的聲音細細的傳來:“晚晚?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