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穿著護士服。
可能是護士不忍她這麼悲傷,動了憐憫之心,所以給她擦了擦眼淚吧。
鬱晚璃沒有再多想。
手術燈一直亮著,明晃晃的照著鬱晚璃。
“年太太,準備打麻醉了,”醫生在旁邊說道,“放輕鬆,不要太緊張,就當睡了一覺,醒來就都結束了。”
“……嗯。”
鬱晚璃應了一聲。
她能夠感覺到酒精棉團擦拭面板的觸感,正在消毒。
馬上,麻醉針就紮了進來。
針尖刺入體內的時候,帶來一陣細微的痛感。
很快,鬱晚璃就失去了意識,睡了過去。
藥效發作得很快。
手術室外。
年彥臣身姿筆挺的站在那裡,氣質矜貴,雙手負在身後。
“年總,”艾倫小心翼翼的問道,“您坐會兒吧,或者……出去走走散散心,今兒個外面太陽正好。您再回來的時候,手術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我就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您要一直守著太太?”
年彥臣薄唇抿了抿,淡淡道:“她說她怕。”
她很少會在他面前流露出她的脆弱、恐懼。
她總是格外的倔強,獨立。
所以,當鬱晚璃偶爾表現出軟弱的時候,他還是會不自覺的心軟。
到底是暗戀多年,一心想娶的女人。
年彥臣的內心深處,還是對鬱晚璃有著寬容。
更何況……
年彥臣就要在這裡,等著手術結束,以免中途出現任何的意外。
這個孩子,必須要流掉,不能有半點的閃失。
他要在這裡,親自監督!
“年總,手術過程中都打了麻醉的,完全失去意識……怕也是手術前和醒來後的事情了……”
年彥臣瞥了艾倫一眼。
艾倫趕緊住嘴。
唉,年總分明就是心裡有太太,牽腸掛肚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年彥臣始終沒有挪到半分步伐。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眉頭微微皺著,薄唇輕抿,渾身都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時不時的,他看一眼手腕上的表。
不知道手術進行得怎麼樣了。
算不算順利。
其實就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流產手術,但年彥臣這心裡,總是不得安寧。
他知道,雖然鬱晚璃是願意不要孩子,但她的內心深處,是恨他的。
那又怎樣。
再恨,這個孩子他也不能留。
年彥臣關心的,是鬱晚璃醒來後……究竟有什麼事什麼話,要跟他說。
她是不是瞞著秘密?
年彥臣的臉色逐漸變得不耐,冷漠。
他為什麼還是這麼在意鬱晚璃,分明她背叛他,綠了他,處處和他作對!
他應該對她狠一點,更狠一點!
因為她對他根本沒有半分感情啊……
終於,手術室的燈滅了。
結束了。
年彥臣微微抬眼。
醫生走了出來,彙報道:“年總,做完手術了,年太太還在昏睡著,等麻醉藥勁過了之後就會醒來。一切順利,孩子已經拿掉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