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母親安全, 她就要放棄肚子裡的孩子。
想要孩子好好的,母親就會落入年彥臣的手裡!
“果然……果然,”鬱晚璃喃喃道,“年彥臣,你的選擇,永遠將我逼到兩難的境地!”
他只是淡淡問她:“選哪個?保你的孩子,還是你的母親?”
鬱晚璃怎麼選得出!
她咬牙。
“看來,你還是想要這個野種。”年彥臣冷笑,“那麼以後,你想要見到你母親……就要看我心情了。”
他彎腰,坐上了車,順勢關上了車門。
隨後,他雙臂一撈,將她從後座撈起,放在自己的腿上。
鬱晚璃坐在他的腿上,如同坐在一塊烙鐵上面。
滾燙,堅硬。
透過薄薄的布料,她可以感受到他肌肉的結實,還有他的體溫。
車輛緩緩啟動。
鬱晚璃看著年彥臣近在咫尺的容顏,再抬眼,往車窗外看去。
鬱母正衝著這邊揮手告別。
“車輛還需要一分鐘才會駛出鬱家,”年彥臣說,“這一分鐘之內,你可以再考慮考慮。”
外面閃過熟悉的景色。
鬱晚璃在鬱家生活了二十多年,這裡的一草一木,她都有著特殊的感情。
家之所以是家,是因為有父母在。
父親去世,母親還在世,家就還有存在的意義。
要是母親也不在鬱家了,她就算來到鬱家,也是一片荒涼。
年彥臣氣定神閒。
反正,他是那個掌握生殺大權的人。
鬱晚璃如同他掌心的螻蟻,他稍微動動手指,就可以輕易的捏死她。
鬱晚璃遲遲沒有出聲,眼眶發紅,眼角含淚。
但這滴眼淚,遲遲沒有落下來。
年彥臣的指腹擦過她的眼尾:“看來,你還是更想要這個野種。”
他一口一個野種,聽得鬱晚璃心如刀絞。
“晚晚,”他親暱的喊著她,卻說著最殘忍的話,“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選孩子的話,最後的結果是……你的母親和你的孩子,你都沒有保住。”
難道,鬱母落在年彥臣的手裡之後,鬱晚璃就能順利的繼續懷孕,生產嗎?
不會的。
到時候,母親遠在海島,無法見面。
孩子也會被年彥臣強行打掉。
鬱晚璃猛地一怔,渾身僵硬,對上年彥臣的視線。
“乖一點,晚晚,”他聲線柔和,“做一個讓我高興的選擇。”
他要鬱晚璃親口、親口說,她不要肚子裡的孩子。
只要她放棄這個孩子,年彥臣就不會為難她。
多簡單,多容易。
她知道該怎麼做的。
鬱晚璃遲遲沒有出聲,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惡魔。
鬱家的大門已經開啟了,只等車輛駛出。
年彥臣的指尖不停的在鬱晚璃的臉上流連,彷彿她就是他的寵物。
“或者,”他忽然又生出了新的興致,“晚晚,我給你第三個選擇好不好?”
鬱晚璃艱難的擠出聲音:“第三個選擇……是什麼?”
她可沒有天真到,認為這會是一個好的選項。
“告訴我,”年彥臣湊近她,薄唇擦過她的紅唇,“姦夫……是誰。”
鬱晚璃閉上眼。
果然。
年彥臣給的三個選擇,個個都是在逼死她啊!
“你交出那個男人,我就放過你母親,”年彥臣說,“是一個沒有責任沒有擔當的男人重要,還是生你養你一心一意為你著想的母親重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