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比腦子快。
說完她才意識到,這怎麼可能。
年彥臣怎麼會愛她。
可除了這個理由,鬱晚璃真的想不出別的原因了。
“你愛我?”鬱晚璃喃喃道,像是在詢問年彥臣,又像是自言自語,“你,愛上我這個仇人之女,愛上我這個給你戴綠帽子的妻子,愛上我這個害死你骨肉的毒婦?”
“到底是你年彥臣瘋了,還是我鬱晚璃太敢想了?”
頭一回,鬱晚璃如此認真的思考著,年彥臣愛她的這件事。
她都懵了。
因為一直以來,他對她的種種行為、語言,都不像是一個愛她的男人會做出來的事情啊。
鬱晚璃看著年彥臣,有些恍惚。
眼前這個男人,她認識許多年。
她看著他從沉默寡言的清冷少年,長大成人,接管年氏集團,成為獨擋一面的成熟男人。
他也是看著她從明媚無憂的少女,變成他的妻子他的女人。
兩個人的羈絆,其實一直都很深。
沒有斷過。
僵持了好一會兒,年彥臣的手,最終還是放下來了。
“怎麼,鬱晚璃,你求打?討打?”他咬牙道,“沒扇你,你還不習慣?”
她點點頭:“是的。”
她以為那一耳光,年彥臣會直直扇過來,不帶一絲的猶豫。
可他準備了半天,最後收回了手。
太不可思議了!
“我不打女人!”年彥臣回答,“算你走運!”
打女人的話,算什麼男人?
而且他深知,這一耳光下去,打散的是他和她的夫妻情分。
年彥臣起身,站在床邊,目光如同淬了毒:“這耳光,記在那個姦夫的頭上。鬱晚璃,總有一天,我要叫他自己扇自己,扇到我滿意為止!”
鬱晚璃笑了笑。
真的很好笑。
年彥臣自己扇自己?
這畫面光是想想都覺得滑稽。
這抹笑容落在年彥臣的眼裡,卻是另外一層意思了。
她還笑得出來?
是覺得她能夠從他手裡全身而退,所以很得意嗎?
年彥臣覺得自己是不是愛錯了人。
鬱晚璃到底哪一點值得他深愛暗戀多年!
越想越煩躁,火氣十足,年彥臣抬腳就將床頭的櫃子給踹倒了。
檯燈,櫃面上的東西,噼裡啪啦的碎了一地。
鬱晚璃嚇了一跳,肩膀一聳。
緊接著,年彥臣將手邊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
乒乒乓乓。
轟隆隆。
臥室裡一片狼藉,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
鬱晚璃呆滯的坐在床上,看著年彥臣如同一頭髮怒的獅子,將主臥砸了個遍。
她什麼也沒說,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
他的火氣總得要有一個發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