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鬆開我,我拿給你看……”
她幾乎要哭出聲來,死咬著下唇,掙脫他的鉗制,踉踉蹌蹌的往外跑去。
年彥臣看著她的背影,陰沉著臉,跟了上去。
只見鬱晚璃蹲在床頭櫃前,拉開最裡面的抽屜,翻啊翻找啊找,最後哆嗦著拿出了兩本病歷。
年彥臣微微眯眼。
這個封面,不是父親住院的那家醫院的病歷本嗎?
“你看,”鬱晚璃遞了過來,“年彥臣,你自己看!”
他接過,封面上名字那一欄,竟然寫的都是父親的名字!
他當即翻開。
一本,他很熟悉,看了無數次,幾乎能夠背下來了。
還有一本病歷,裡面記錄的病情,他卻從未見過。
這是什麼意思?
年彥臣的表情,漸漸變得無比凝重。
鬱晚璃看著他:“看出來了嗎?年彥臣,這兩本病歷都是真的,因為上面都有醫院蓋的公章,這個做不了假,我也沒本事讓醫院給我蓋章。而且,新蓋的和之前蓋的,顏色都不一樣。”
“並且,每一次記錄病歷時,都有日期,以及醫生的親筆簽名。這個更不可能假,因為字跡是出自於同一個醫生之手!”
“你現在覺得,哪本病歷是年伯父真實的病情,哪本是假的,用來糊弄人的?”
年彥臣的手不受控制的發著顫。
他完全不敢相信,另外一本他從未見過的病歷本里,父親的身體狀況已經糟糕到如此地步。
幾乎是油盡燈枯,全靠藥物在盡力的維持著。
怎麼會這樣?
鬱晚璃又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年伯父已經大限將至,沒有多少日子了。我父親去探望的時候,好巧不巧,剛離開的時候,年伯父的身體就突然垮掉告急。於是,陰差陽錯的,我父親就無緣無故的背下了這個罪名。”
“年伯父為了穩住年家,穩住年氏的人心,所以一直用假的健康病歷,在欺騙著所有人?我父親只是過於倒黴,撞上了他突發疾病身體承受不住的那個時間點!”
靜默幾秒,鬱晚璃的聲音低了下去:“當然,這些只是我的猜測。可是真假病歷,實實在在的擺在這裡。”
如果漏洞很大,輕易看出貓膩的話,以年彥臣的手段,早就該查到了。
何必等到現在,真相還遲遲沒有水落石出。
查了這麼久,謝景風也只能拿到了兩本病歷。
年彥臣攥緊著手中的病歷本:“你憑什麼靠這個,就認定你父親是無辜的?”
她解釋道:“我沒有想憑它,就證明我父親無罪。但它起碼能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