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晚璃算是反覆在年彥臣的雷區蹦迪了。
她知道這樣會讓年彥臣不高興。
沒關係,她也不高興。
大家一起不開心好了。
果然,年彥臣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陰沉。
“你一定要惹我發脾氣?”他偏頭看著她的側影,冷聲發問。
“是你非要問,”鬱晚璃回答,“我這個人呢,沒什麼別的優點,就是誠實,不會撒謊。”
嫁給他,難道她不委屈?
婚禮都是她一個人完成的。
臺下的人都在看她笑話。
每次回想,鬱晚璃都覺得顏面掃地。
“……停車!”年彥臣突然怒吼一聲。
嚇得司機趕緊打轉向燈,靠邊停車:“年先生,怎麼了嗎?您要下車?”
年彥臣架著二郎腿,靠在座椅上,削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滾下去。”
司機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後,馬上就要去開車門。
“他說的是我滾下去,”鬱晚璃的聲音響起,“不是你。”
司機又愣了。
而鬱晚璃已經動作麻利的下了車,關上車門。
她看上去非常的淡定,甚至還和年彥臣揮了揮手:“拜拜。”
油門轟隆的響,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駛遠。
鬱晚璃長鬆一口氣。
還是坐公交車自在!
她巴不得快點下車!
公交車抵達站點,年氏集團的大樓就在不遠處。
鬱晚璃走了沒多遠,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她點開看了一眼,發現是謝景風發來的:“我在你左後方。”
她暗暗心驚,扭頭看去。
角落裡,謝景風長身玉立的站在那兒,對上她的目光,朝她招了一下手。
鬱晚璃四處看了看,飛快的走到他面前。
“景風哥,”她問,“你怎麼在這裡?”
“我一直想方設法的找機會和你見一面,今天才終於等到。”謝景風滿臉關切,“晚晚,你還好吧?傷勢如何?你怎麼……唉。”
“已經恢復很多了,沒事,你看我現在好著呢。”
鬱晚璃向來是報喜不報憂的性子,揚起笑容安撫著他。
時間緊迫,謝景風不能逗留太久,免得被年彥臣察覺。
他說道:“晚晚,從我回國之後,我就開始查年老爺去世的事情,我有跟你說過。在你住院的這段時間裡,我也在蒐集證據,打探當時醫院的情況,尋找目擊證人……皇天不負苦心人,我總算是找到了一點線索。”
鬱晚璃怔住了,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她吞嚥了一下口水,後背都有著涼意:“景風哥,你查到了什麼?”
“年老爺的住院病歷,非常詳細,每一天的記錄都有。”一邊說著,謝景風一邊從包裡掏出來檔案袋遞給她,“我都列印出來了。你看看。”
鬱晚璃迅速接過。
“年老爺的病情在當時已經很嚴重,算是病入膏肓,無力迴天了。甚至,主治醫生有提議過安樂死。”
“奇怪的是,年老爺的病歷,竟然有兩份。”
“並且兩份所記錄的病情,都是不同的。一份顯示病情穩定,按時輸液吃藥。一份卻寫著病情嚴重,用了大量的進口昂貴藥物……續命。”
謝景風將自己查到的情況,都一五一十的告知。
鬱晚璃蹙起眉尖:“什麼?兩份不同的病歷?”
“對。”
“那,到底哪份是真的,哪份是假的?”
謝景風回答:“我也不清楚。晚晚,你先拿去看看,我們後續再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