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鬱晚璃給自己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
在葉芸看來,就應該將鬱家徹底的整垮,家破人亡,不該有一絲一毫的心軟。
鬱父已死,鬱母和鬱晚璃相依為命,孤兒寡母的過著清苦的生活,永遠低人一等。
偏偏,年彥臣卻將鬱晚璃娶回了家!
這是葉芸最無法接受的。
“彥臣,你要是玩夠了,膩了,就趁早離了婚。她一個破產千金,又是二婚,江城裡不會有人敢再要她的。”葉芸唆使道,“但你不一樣,你年輕有為有權有勢,可薇又在苦苦的等著你,你們完全能夠修成正果。”
許可薇心裡高興不已。
這些天,她見不到鬱晚璃,也近不了年彥臣的身,乾脆就把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葉芸的身上。
她各種討好,陪伴,孝順乖巧,效果非常好。
葉芸已經完全倒向了她,成為她的後盾。
但嘴上,許可薇故意說道:“老夫人,您還是別為難阿臣了,我受點委屈倒沒什麼,別讓他難辦。鬱晚璃才救了他一命,他轉頭就離婚,江城裡會怎麼說他呀……我不想他被千夫所指。”
“鬱晚璃欠我們年家的,用命還怎麼了?”葉芸振振有詞,“再說了,她又沒死!為了救她,花費多少錢動用多少資源,她心裡沒數嗎?”
許可薇假惺惺的:“老夫人,話也不能這麼說……”
鬱晚璃深吸一口氣。
她稍微平復好情緒之後,才開口:“我救年彥臣,從來不圖什麼,也不是為了讓年家欠我,更不是抵消仇恨。是我自願的,我活該,危險發生時那麼緊急,我根本沒有時間權衡利弊,思索那麼多。”
“養傷的這段時間裡,我也從來沒有問年彥臣要過任何東西,不管是物質上的還是精神上的。年老夫人,您是長輩,我還是尊稱您,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女人。你也算是看著我長大的,我什麼人品什麼性格,你心裡應該清楚。”
“如果您認為我住院白花了年彥臣的錢,可以,我明天就辦理出院。”
說完,鬱晚璃拿起包包,飛快的朝年彥臣說了一句:“抱歉,今晚的確想和你好好吃一頓飯的,但是現在看來……不行了。”
她快步往外走去,腳步稍稍有些不穩。
她是人,心也是肉長的,那些話像刀子一樣紮在她的心口……
那句“不配為年家傳宗接代”,更是深深刺痛著她。
鬱晚璃懷著的,就是年家的血脈。
這是事實。
可葉芸身為奶奶,卻說出這種話,就算這個孩子生下來,也不會受到葉芸的待見。
而且,鬱晚璃還想到年彥臣在新婚之夜說,說……
她懷上的是賤種。
他要送到孤兒院。
那麼孩子生下來,除了鬱晚璃會全心全意的愛著,沒有人會好好愛孩子。
鬱晚璃自身都難保, 在夾縫中艱難生存著,又如何去護孩子的周全,護他無憂無慮的長大,許他一個快樂肆意的童年呢。
所以,鬱晚璃已經完全不想告訴年彥臣,她懷孕的事情了。
說不出口。
說了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看著鬱晚璃遠去的背影,年彥臣抬腳想要追上去。
“彥臣!”葉芸攔住了他,“我的話,你有沒有聽進去。”
面對母親,年彥臣頭一回沉下了臉色。
“我不會離婚。”他吐字清晰,直接表態,“永遠都不會!”
葉芸錯愕的看著他:“為什麼?你,你你……”
“我和鬱晚璃之間,只有喪偶,沒有離異。”
年彥臣透過這種方式,才將鬱晚璃捆綁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