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真的是鬼迷心竅了,竟然用奶油抹年彥臣。
可是剛才她實在是沒忍住,手賤,手又比腦子快,再加上他現在看起來沒有平時凌厲冷傲,她也就膽子大了一點點。
因為此時此刻他們兩個的相處,不再是仇人,而是一對普通正常的夫妻。
夫妻之間,嬉鬧是多正常的事情。
鬱晚璃正要回答,還沒有發出聲音,年彥臣已經將奶油抹在了她的臉頰上。
這下輪到她愣住了。
“扯平。”年彥臣說。
她笑了起來,眉眼彎成了月牙。
這個蛋糕,本來鬱晚璃以為是自己一個人吃的,最多切一塊給李媽送去,沒想到居然能和年彥臣一起分享。
好像突然就感受領悟到了,什麼叫做婚姻。
不是一張證書,不是口頭上的海誓山盟,而是時時刻刻,我和你都在一起,永遠是一條路上的同行者。
時間早已經過了十二點。
但是年彥臣和鬱晚璃一起,將這塊小小的蛋糕,一口一口吃完了。
這大概是兩個人吃過最美味的蛋糕。
多年以後想起來,也無可替代。
味蕾是甜的,心更甜。
就在這氣氛甜蜜膩歪曖昧到極致的時候,意外正在悄然發生。
“砰!”
巨大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響到什麼程度呢?
鬱晚璃短暫的失聰了。
耳朵有點疼,嗡嗡的響,周圍的世界在那聲巨響之後變得鴉雀無聲。
她只看見年彥臣的嘴在一張一合說些什麼,她什麼都聽不到。
鬱晚璃側頭看去,發現主臥的窗戶玻璃碎了。
玻璃上有著密密麻麻的裂紋,正中間有一個洞,風灌了進來。
好端端的,玻璃怎麼會碎了呢。
年彥臣也看著窗戶。
不過,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神色嚴肅凝重。
他將鬱晚璃護在身後,緊盯著窗戶外黑漆漆的夜色,試圖靠近去檢視情況。
“你在這裡別動。”年彥臣叮囑鬱晚璃。
鬱晚璃使勁的嚥著口水,捂住耳朵又鬆開,勉強的恢復了一點點聽力。
“好,”她應道,“你別過去,危險。”
年彥臣卻沒有聽她的,因為他擔心,外面有人試圖砸碎玻璃翻窗進來。
鬱晚璃還在這裡,她不能出事受傷。
他謹慎的靠近窗戶,心下疑惑。
這麼大的動靜,保安沒聽到?保鏢還沒趕到?
鬱晚璃站在一旁,看著年彥臣的背影。
忽然,她眼角餘光瞥見門口晃過一個影子。
好像有人。
誰?
鬱晚璃定睛看向門口,不敢眨眼,生怕錯漏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門口迅速的衝進來一個人。
速度快,目標精準,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直直的衝向年彥臣。
那人的手裡,還拿著一把無比鋒利的刀。
銀白的刀刃在頭頂吊燈的照耀下,都折射著森冷陰暗的光。
不好!
這個人要殺年彥臣!
而年彥臣是背對著門口的,沒有及時的發現這一幕。
“年彥臣!小心!”
鬱晚璃驚呼著,提醒他注意。
可是來不及了,那個人轉眼就到了跟前,舉起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