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年彥臣站在了鬱晚璃這邊。
鬱晚璃不自覺的望向他的眼眸,猜不透他黑沉眼底裡的心思。
他在想什麼?他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管家相當有眼力,迅速的上前,將那幾個傭人轟走,免得驚擾了年先生和太太。
只剩下年彥臣和鬱晚璃面對面站著。
年彥臣神色未變,依然清冷,邁步往餐廳走去。
“為什麼幫我。”鬱晚璃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她還是問出了口。
她以為,他會任由傭人們奚落針對她,袖手旁觀,隨便哪個人都可以對她落井下石。
其實,從年伯父去世到現在,鬱晚璃總是試圖從年彥臣的身上,看到他曾經年少熟悉的一面。
雖然他冷漠無情,可他也曾和她一起嬉鬧玩耍過,有過美好的時光回憶。
他怎麼可以這樣無止境無底線的傷她。
今天,鬱晚璃想,她好像看到了。
“幫你?”年彥臣微微偏頭,側臉的輪廓稜角分明,如刀削斧砍,“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鬱晚璃握緊了掌心。
“那是年家老宅送來的傭人,正好打發了。”他淡淡道。
她笑了:“原來是這樣。”
“不然?”
“年彥臣,你真的沒有心。”鬱晚璃說,“你就一點不念往日情分嗎?你就沒想過好好的徹查年伯父的死嗎?我爸爸一生為人正直清白,他絕不會……”
“閉嘴。”
年彥臣打斷她的話,眉眼間瞬間凝聚起重重的怒意。
父親去世對他的打擊是巨大的。
那是一手栽培他,教他管理公司,教他人情世故的慈父,本到了可以頤養天年的年紀,卻死於非命!
而鬱晚璃的父親,就是殺人兇手!
主治醫生清清楚楚的說過,積極治療的話,父親的生命還能延續兩年不成問題。
所以年彥臣恨極了,出手毀了整個鬱家。
但對鬱晚璃……他卻是網開一面,溫柔和仇恨交織在一起。
他最終能做的,就是將她永遠的綁在身邊。
“鬱晚璃,以後再敢在我面前為你父親開脫洗白,”年彥臣警告道,“我就挖他出來鞭屍!”
她一個字都無法再說出口。
因為她知道,年彥臣說到做到。
年彥臣輕瞥她一眼:“別妄想我會對你有絲毫的心軟,鬱晚璃,嫁給我,你是來贖罪的。”
這話,說給她聽,也說給他自己聽。
剛才年彥臣確實是衝動了。
他見不得別人欺負她。
再怎麼樣,也只能他親自來。
那些人算什麼東西?狗仗人勢。
鬱晚璃低下頭,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來到餐廳。
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主位上,咖啡和報紙整齊的放在一起。
這是年彥臣每天早上必需的東西。
“年先生,太太,”管家恭敬的說道,“按照規矩和習俗,今天是太太回門的日子,您們看,該怎麼安排?”
年彥臣喝了一口咖啡,語氣冷漠:“鬱家死的死,瘋的瘋,還有什麼可去的。”
管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好的年先生。”
“我要回鬱家,”鬱晚璃開口,“年彥臣,你不去,我去。”
那是她的家,她要回去看看母親。
抑鬱症加精神失常的母親,正在翹首以盼出嫁的女兒回門。
年彥臣眼皮都不抬一下:“你也不許去。”
“除非我死了,否則我今天一定要回門,”鬱晚璃的態度也很堅決,“母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