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年彥臣怎麼想的,非要他去出這個頭。
他先把人帶走了,年彥臣再現身。
季嘉以不理解年彥臣的腦回路。
怎麼,年彥臣是生怕鬱晚璃知道,他其實有多擔心多緊張,要親手撕了那幾個老總嗎?
現在……鬱晚璃的心裡,功勞都是季嘉以的了。
她一臉感激:“原來是季總。謝謝季總!如果不是您及時衝進來的話,我可能都有生命危險了。”
“不客氣,你是員工,遭遇到這種騷擾,我身為上司肯定要給你做主。”季嘉以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放心。”
鬱晚璃點點頭,正要說什麼,忽然聽見餐廳裡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聲音只響起一秒,很快又消失了。
她想仔細再去聽的時候,什麼都聽不到,安安靜靜的。
“季總,”她問道,“您剛剛有聽到慘叫聲嗎?”
季嘉以睜眼說瞎話:“沒有啊。”
鬱晚璃有些疑惑,難道是自己幻聽了麼。
“你可能喝醉了,還是快些回家吧。”季嘉以示意她上車,“拜拜。”
鬱晚璃剛坐上車,季嘉以就馬上關上車門,司機立刻駛離餐廳,開往年家別墅。
季嘉以站在原地,望著車輛消失在視線裡,才收回目光看向餐廳。
很快,痛苦不堪的尖銳叫聲,又響了起來。
“嘖嘖,”季嘉以感慨道,“年彥臣是有多心疼,才會下這麼重的手啊……”
十分鐘後。
年彥臣走了出來。
他神色淡然冷漠,正拿著手帕擦手。
隱約可見血跡。
他將手帕扔進垃圾桶,整個人乾乾淨淨,若無其事。
季嘉以問道:“你親自動手了?”
“沒有。”
“那血……”
“濺的,”年彥臣抿了抿唇,“髒。”
他抬眼,問道:“她怎麼樣。”
“看起來還可以,沒什麼大礙,”季嘉以回答,“你回家哄一鬨,抱一抱親一親,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年彥臣冷著臉,在司機將車開過來時,彎腰利落的上了車。
季嘉以低頭,趴在車門上,戲謔道:“你總是這樣在背後默默幫她,她永遠不可能知道你的好,你也該適當的透露一點,別藏得那麼嚴實。”
他目不斜視:“回年家。”
司機應道:“是,年總。”
“我是為你考慮,你別不當回事……哎哎哎!真走啊!”
年彥臣升上車窗,側臉的輪廓稜角分明,如刀削斧砍。
………
年家別墅。
鬱晚璃回到家,整個人暈乎乎的,已經有些醉了。
白酒的後勁開始上頭。
她去洗手間催吐,結果什麼都沒吐出來。
胃部很難受,如同火燒似的。
她實在沒力氣去翻找胃藥了,側身躺在沙發上,捂著胃,輕閉著眼。
迷糊難受間,身上驟然一暖。
有人在給她蓋被子。
她慢慢的睜眼,對上一雙蓄滿心疼的黑眸,幽暗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