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清不聽四爺的話,她人雖然在被窩裡躺著,但不耽誤說話指使人,讓淺夏、淺露伺候四爺更衣,又秦升去膳房提膳,太醫不知道多久能來,總不能讓四爺餓著肚子去上朝。
蘇培盛帶著太醫進門,後院這邊秦升已經擺好早膳。四爺被妍清催著去次間用早膳,她自己躺在被窩裡糾結。
她不舒服不想起床,可太醫過來肯定要開藥,最好還是起床吃過早飯再喝藥。
“周齊源見過四貝勒。”跟著蘇培盛一路穿宅過院,見到四貝勒周齊源趕緊放下藥箱跪地行禮。
來之前蘇培盛已經交代過病人的身份,周齊源在太醫院也聽說過這位受寵的側福晉。
雖然身在太醫院只負責看病,但也不能兩耳不聞窗外事,他一個小太醫,給皇上太后看病輪不到他,但若是碰上後宮受寵的小主,或者阿哥爺們的寵妾,出點差錯也一樣有可能被罰。
“平身,趕緊過來看看。”
四爺從桌邊站起身,帶著人走進內室。周齊源跟著進去,蘇培盛在外面歇口氣,他這一路疾行,就是擔心誤了主子爺的時間,看著桌上已經擺好早膳,他也就放心了。
內室妍清還在床上沒有梳洗,淺露將床帳放下整理好,只露出主子的手腕,搭上帕子以便太醫診脈,四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等結果。
診過脈後,周齊源鬆口氣,將脈枕收起來,轉身向四爺回稟:
“回貝勒爺,從脈象上看側福晉有些先天體弱,好在平時保養得宜,這次發燒是因為風寒入體引起的,情況不算嚴重,微臣開付方子煎服兩次,下午應該就能退燒……”
看四爺眉頭緊鎖,表情越來越凝重,瞄著四爺表情的周齊源聲音越來越小。他沒說錯什麼吧,側福晉病情也不嚴重,四貝勒為什麼表情還這麼嚴肅?
四爺轉頭看向床榻,看不到妍清,只好收回視線詢問:“側福晉的身體該如何調理?能否恢復如常?”
“從側福晉目前的身體狀況來看,這些年調理的很精心,微臣……認為還是不要用藥調理比較好,平時注意飲食,最好保持心情愉悅,怒傷肝……”
擔心被四貝勒當成庸醫,周齊源不敢說自己也沒有更好的調理辦法,只能叮囑一些基本的注意事項。
他說的再委婉,四爺也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心中有些不悅,卻也沒有別的辦法,讓蘇培盛帶周齊源下去,跟著他去太醫院開方子抓藥。
周齊源離開後,淺露將帳子掛起來,四爺起身坐到床邊,兩個人四目相對,妍清一臉單純沒有任何擔憂的表情。
他詢問妍清她先天體弱是怎麼回事,妍清想要坐起身,卻被四爺按住。“躺著說就行,起來做什麼?”再著涼加重病情怎麼辦。
她只是感冒而已,又不是病的起不了床,妍清怎麼覺得,自己在四爺眼中,有向瓷娃娃方向發展的趨勢。
妍清握住四爺按著她肩膀的手,“爺先去吃飯吧,太醫開了藥,我也要起床吃飯才能服藥呀,別的事情我一會兒和您說,好不好?”
妍清白皙的雙頰帶著酡紅,相比她平時白裡透紅的面色,顯得有些不自然,雙唇也因為發燒的緣故,失了往日的紅潤飽滿。
四爺看著妍清,不由自主的俯下身,想要親親生病的可憐小姑娘。妍清正等著四爺的回答,看到他的動作十分驚訝,好好的說著話,怎麼突然要親她?是他們兩個人的腦回路不一樣,還是自己誤會了?
妍清眼疾手快用指尖抵住四爺的嘴唇,好好聊天,別動嘴!
“怎麼了?”四爺明知故問。
他眼中帶著笑意,嘴唇因為說話開開合合,如同輕輕的將妍清的指尖含在唇間,妍清像是觸電般的收回手。
“爺,我還病著呢,小心傳染給你。”妍清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