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給額娘請安。”走進永和宮的正殿,四爺打千行禮,今天沒有按照規矩稱呼母妃,而是更為親近的額娘。
“快免禮。”德妃笑著叫起,看著他坐下,“用過長壽麵了嗎?”
“用過了,額娘近來怎麼樣?”
對兒子的關心,德妃笑著表示一切都好。太后不在宮中,四妃就是宮中位份最高的嬪妃,共同管理後宮,誰能為難她們。
不用請安,不用爭鋒鬥嘴,日子也算自在。她們年紀大了,早就沒有盛寵,皇上在不在宮中差別不大,反而皇上不在宮中,她們能清閒不少。
母子二人說著話,錢姑姑將德妃親手給四爺縫製的斗篷取來。
“今年內務府送來的皮子不錯,額娘給你做件斗篷,天氣冷了,眼看著就要下雪,你出門也用的上。”
“額娘費心了。”四爺伸手皮毛順滑的斗篷,“皮子縫起來費力,額娘手沒事吧?”
妍清不過是縫個帽子,手都被頂針勒紅了,額娘縫這麼大一個斗篷,只怕更加傷手。
德妃沒想到兒子會細心的有此一問,微愣後笑著搖頭,“一個斗篷而已,額娘官女子出身,也不是什麼金貴人,能有什麼事。”
這話若是被妍清聽到,肯定會告訴德妃和四爺,看看,什麼叫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她要是不撒嬌,四爺怎麼會知道她和娘娘的辛苦。
恐怕在四爺看來,一件衣服一頂帽子而已,壓根算不上什麼珍貴的東西,她們不做也會有奴才做。
“額娘身在妃位,何必說這種妄自菲薄的話,不管出身如何,額娘現在都是妃主子,沒人敢輕視。兒子也已經成人,以後會好好辦公掙個爵位,不論怎樣額娘都有兒子依靠。”
這是四爺的真心話,但若不是今天這種情況,他不會說出口。
“額孃的心意兒子明白,只是這活兒傷手,以後還是交給奴才做就好,姑姑也勸著點額娘。”
“貝勒爺說的是,娘娘做斗篷做的手指都腫了,奴婢也勸娘娘,但娘娘堅持要自己做。”錢姑姑幫著德妃說話,將德妃的心意告訴四爺。
“讓額娘操勞,是兒子的不是。”四爺站起身,單膝跪地。
“快起來,你這孩子這是做什麼。”
德妃招手讓錢姑姑趕緊將人扶起來,雖然表情有些無可奈何,但嘴角的笑容怎麼都壓不下去。
“好了,額娘聽你,以後讓身邊人動手就是了,要不要試試斗篷合不合適?”
四爺站起身,錢姑姑將斗篷拿起來,給他披上整理好,四爺低頭打量一番,笑著回道:“額娘做的合適又保暖,一會兒兒子離開時直接穿著。”
德妃看著也覺得不錯,笑著點頭,四爺將斗篷脫下來後,將蘇培盛拿著的翡翠擺件交給錢姑姑,“這個擺件雕的不錯,寓意也好,獻與額娘,希望額娘健康長壽。”
“你過生辰,怎麼還給額娘送禮物?”德妃看看擺件,翡翠按照顏色雕刻,構思精巧,轉頭笑著詢問。
“二十年前的今日,額娘拼命生下兒子,兒子孝敬額娘是應該的。養兒方知父母恩,以前兒子做的不好的地方,請額娘海涵。”
德妃聽著兒子的話,心中喜悅又酸澀,情難自抑的紅了眼眶。
“額娘別哭,您要是落淚可是兒子的罪過,額孃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兒子、五妹妹和十四弟,都會孝順額孃的。”
從雍正帝批覆的奏摺就能看出,四爺也是個‘性情中人’,以往因為母子二人因為各自的顧慮,恪守規矩和本分,難免少了兩分親近。
今天一番情感流露,將母子關係拉進不少,也算沒有浪費妍清的預先鋪墊,錢姑姑從旁觀看,也替娘娘欣慰。
四爺告訴德妃,妍清研製出一道菜,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