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用過午膳再去莊子上也來及……”淺露看著收拾好的箱籠勸道。
現在已經快到正午,主子懷著身孕,就算想要出府去莊子,也沒有必要這麼著急,連午飯都不吃,路上肯定會餓的,而且萬一路上顛簸,發生什麼意外可怎麼辦。
淺露還想說,就算主子心裡生貝勒爺的氣,也不該像現在這樣,直接收拾東西走人,主子不在府裡,豈不是讓那些人有趁虛而入的機會,白白便宜了外人。
主子和貝勒爺鬧彆扭,主動低頭賠禮認個錯,貝勒爺已經那麼寵主子,肯定會沒事的,至於主子生貝勒爺的氣……
這一府人上上下下靠貝勒爺過活,誰有膽子生貝勒爺的氣,就算真的生氣,也沒人敢像她們主子這樣鬧騰的。
可惜,淺露內心的想法再多,也只能是自己想想,經過之前主子因為一道菜,就敢將貝勒爺氣走,好幾天都不低頭的事情,淺露就知道自己說也沒用。
“我帶著你們出府下館子,放心,餓不著你們的。”妍清站在書房中,研墨提筆留書一封,她現在畢竟是四貝勒的側福晉,也不能無緣無故的離家出走不是?
寫完信裝好,用鎮紙壓在書桌上,告訴褚嬤嬤,四爺來就交給四爺,不來就算了,不必送到前院去。
交代好事情,妍清瀟灑的帶著四個丫鬟坐馬車出府,她乘坐的馬車是經過改良的,走起來穩當很多。
妍清也是沒想到,改良的馬車第一次居然用在她的‘離家出走’,淺夏和淺露在馬車上伺候她,淺笙和淺琴坐在後面的小騾車,車上還拉著三四個箱籠。
出府後,沒有著急出城,妍清讓車伕去珍饈樓,她剛剛答應帶淺夏她們下館子,自己的酒樓吃著放心。
她們來的時間早,大堂人還不多,妍清以前時常跟著哥哥們過來,自家主子光臨,掌櫃看到趕緊從櫃檯後迎出來請安。
“奴才給側福晉請安。”
“掌櫃不必多禮,安排一個安靜的包廂。”妍清朝表演的臺子掃了一眼,一位姑娘正抱著琵琶唱曲兒,“今天沒有說書的先生?”雖然唱曲兒也不錯,但妍清還是更喜歡聽書。
“側福晉這邊請。”掌櫃做個請的手勢,引著妍清上樓繼續道:“上午場剛說完,午場過一會兒開始,側福晉想聽奴才這就讓他們開始?”
“是哪位先生,說的什麼內容?”妍清雖然好久沒來,但也知道酒樓正午和晚上,多是說些大部頭的書,一天接一天,藉此留住顧客。
掌櫃也知道側福晉還是格格的時候,便喜歡聽些奇聞軼事,有趣的小故事,便做主臨時更改了今天的節目。
妍清在包廂中坐下,讓掌櫃安排一桌席面,不必催促唱曲兒的姑娘,按照原本的時間來就好,反正還要吃午飯,她不著急離開。
說書的先生正是前兩年的那位,經過兩年的時間,已經在珍饈樓站穩腳跟,有一批固定的聽眾。
掌櫃讓他換節目,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講的是負心漢陳世美的故事,最後的結局是負心漢被皇上推出去斬了,妍清表示喜聞樂見,好活當賞,尤其符合她現在的心情。
用過午膳後,妍清留下幾道菜譜才離開珍饈樓,沿著坊市逛過幾家布鋪、首飾樓、古玩店,才坐上馬車出城。
妍清去的是自己的嫁妝莊子,以前也來住過,適才用午膳的時候,已經派人提前來通知過,等她到莊子上,管事已經準備好迎接。
“正院已經收拾好,主子這邊請。”管事媳婦楊氏為妍清帶路。
莊子上條件自然不能和貝勒府相比,妍清也沒有太高的要求,讓淺露帶著淺琴和淺笙重新將房間收拾一遍,自己帶著淺夏和管事媳婦出門逛逛。
周圍不遠就是田地,可以看到綠油油的冬小麥,也有剛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