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那漫長的一夜,顏汐和盛書晚這兩位平日裡生龍活虎的人兒,竟雙雙染上了感冒之疾,那熱度如同兇猛的火焰般在體內升騰,兩人都發起了高燒,滾燙的體溫讓人不禁為之擔憂。
顏汐所擁有的那個神秘空間裡,雖說盡是些珍稀無比的藥材,可偏偏就是沒有能治療感冒的那幾味。
第二天,司雲謹和虞千絕滿心焦急地左等右等,始終都等不到那兩人悠悠醒來,一種莫名的蹊蹺之感在心頭蔓延開來。
司雲謹忍不住在門外輕輕地敲了好一會兒門,卻始終得不到半點回應,心中愈發不安,於是他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只見床上的兩個人此刻都被高燒折磨得迷迷糊糊,那整個臉龐猶如熟透的蘋果般紅彤彤的,嘴唇更是乾裂得厲害,彷彿隨時都會滲出血來。
司雲謹見狀,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將兩人分開,在這古老的廟宇之內,用有些破損的帷幔隔出了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接著又快速地用結實的木板搭建起了一張簡易的床。
虞千絕小心翼翼地將天樞身上那件厚實溫暖的大氅鋪展在新搭建的床上,然後輕柔地將盛書晚安置在上面,再細心地蓋上厚厚的毯子,試圖給她一些溫暖與慰藉。
然而,顏汐和盛書晚依舊止不住地瑟瑟發抖,彷彿那寒冷的寒風已經深入骨髓。司雲謹眉頭緊鎖,果斷地讓天樞火速前往附近的鎮子裡購買保暖的衣物和柔軟的被褥。
自從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之後,那次瞬間滅殺了上千名影衛的驚險時刻,顏汐的體質似乎就發生了悄然的變化,變得極為脆弱,輕易就會被疾病侵襲。
而盛書晚呢,她自幼便是在家人的百般呵護與寵愛下長大,哪裡曾經歷過這樣的苦楚,更何況昨夜那氣溫陡然下降,彷彿從炎熱的夏日一下子跌入了嚴寒的冬日,這般劇烈的溫差讓本就虛弱的她更是雪上加霜。
於是二人就受了風寒,且來勢洶洶,司雲謹和虞千絕片刻不離的照顧著她們二人。
外面開始下雨了,氣溫更低了,司雲謹用帕子敷在顏汐額頭上,顏汐睡夢中一直叫著水,司雲謹一直用勺子慢慢喂她,眼裡滿是心疼。
一個時辰後天樞回來了,買來了被褥和保暖衣物,還抓了一些治風寒的藥。
熬好之後餵給兩人喝下,過了一會兩人的燒才慢慢退了,但是司雲謹他們不敢放鬆,因為害怕高燒反覆,一直守在床邊。
破裂漏風的窗戶,已經用布釘住了,屋內搖曳著昏暗的燈光,天樞拿著兩個饅頭和一碗清粥進來了。
“主子,一天了你吃點東西吧。”
司雲謹示意他放在一邊
“千絕那邊怎麼樣了?”
“盛小姐的燒似乎退了,剛才醒了一次虞公子餵了她一碗粥,她就睡下了。”
“嗯嗯,放那吧,我一會吃。”
天樞放下之後就出去了,外面開始下小雪了,落在地上立刻就化了,十一月初了,已經冬天了。
司雲謹還在自責因為他顏汐的身體才變的這麼差的,同時對丁璟妤的憎惡又深了幾分。
半夜的時候,顏汐又燒起來了,不停的打抖,司雲謹沒有辦法,脫去身上的衣物,進入顏汐的被窩,抱著顏汐,用身體給她取暖,慢慢的顏汐冰涼的身體開始暖起來了,她也不冷了,睡了個安穩覺,就像一隻貓貓一樣窩在司雲謹懷裡。
翌日一早,司雲謹醒來了,摸了摸懷中人的額頭,不燙了,把了把脈,發現比昨日好多了,應該是好了。就起身穿好衣裳,出去了。
外面,盛書晚已經醒了,雖然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是比顏汐好多了。
她此刻坐在火堆前苦著一張臉,虞千絕在一旁哄著她喝藥,於是在虞千絕半哄半威脅的情況下,她把藥喝完了,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