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久違的小溪邊,不遠處是陡峭3的山崖。
即使白天烈日當空,可這水始終清冽。
下班了,腳很髒。充滿了泥垢。享受著難得的愜意。或許愜意並不難得,只是忘了感受。
雖然嚮往著。
發生了些事,想起了些事。
說的再怎麼好聽,上班時總有些因為工作進展不順的的火氣。
恰好有不開眼的來找麻煩。當地的人家認為我們施工質量有問題,在那兒雞蛋裡挑骨頭。
又懶得去說明什麼,不理不問。
自個兒越說越來氣,最後破壞勞動成果。頓時火冒三丈拉住了他。
理論了幾句,道理講不過就開始罵人,罵得很難聽。
又不是泥捏的,這麼欺人太甚怎忍。
捏緊了的拳頭在發抖,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想打我?你真看我老了就以為我幹不過你年輕是不,小雜種你差得遠”
推搡著我。
有那麼瞬間,有那麼個念頭,要他死。憤怒,怨恨,悲哀都有,一一浮現胸間,不過片刻又漸漸褪去。
冷靜之後,搖頭失笑。的確差的遠,被這種人,這種事刺激的情緒如此起伏。這種程度都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不是差得遠是什麼。
喜怒哀樂不形於色,好詞,好句。著實諷刺。
說一個人不通世故,不是什麼好話,可說他深於世故,也不見得是好話。
做人難就難在其中分寸,不太好把握。
不過都是昨天的事情,都過去了。
還是家好,田間蛙鳴陣陣,繁星點點。沒有嘲雜的機械轟鳴,今晚該是個好夢。
暫別了貌合神離的江湖。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勾心鬥角。也不知學校裡是否如此。
有所感。
在歷史長河,嗯。或者說歲月長河中。又有多少生命形態的目光在這夜空思索。
生命形態?一個很久違的詞彙。忘了在哪兒看到的它。可想描述各類物種時,它驀然出現在腦海。
偶爾不知被什麼莫名觸動情緒,眼眶會泛紅。命有五弊三缺,運有三衰六旺。不管什麼苦,都嘗得不少。
幼時信神佛,長大信因果。
悍然放棄許多,只為因果。動我心絃,我便許朵桃花。起點只是起點,人生也不是書上的故事。
說到書,其實很久沒看過了。不管什麼書。
總覺得看不進去,什麼橋段,什麼道理,什麼知識,都欠奉。
也許是自己的故事已經成書,是作者,更是讀者。
這本下流的亂七八糟,初衷簡單。
也該寫的簡單。可說了太多不該說,不該寫。
有些發愣,是在藉此抒發情感嗎。有些好奇,那些歷史長河中的文人騷客,又是為何起筆。
人生兩得意,做想做的事,做到想做的事。
能兩全其美嗎。費思量。
回家的旅途途徑雲南,雖然相距不遠,可氣候天差地別。
大涼山還是驕陽似火,這邊卻是陰雨綿綿。在等車,路邊有個水坑,不知何故跌落了一隻蜜蜂。
掙扎著,翻滾著,體積雖小,求生欲卻並不比禽獸弱。那些被猛獸捕食的獵物除了哀嚎,又還有什麼反抗的舉動。
用蹄子蹬,用頭上的角頂嗎。甚少,甚少。都早已被嚇破了膽。
明天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