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了,太久沒更新了。
上次開啟作家助手還是半年前。
本來計劃是一月一更,但故事需要時間來沉澱,沒有時間的醞釀,更了也是虛浮。
這半年來,發生了很多事,說不清好壞,但對我來說,影響深遠。
姑媽過世了,意外溺水而亡。姑媽的精神有些問題,早些年他們家建房子的時候挖到兩座墳,把裡面的骨頭混在一塊兒隨便埋了,房子修好沒多久姑媽就瘋了,這幾年精神狀況時好時壞,沒過過幾天清醒日子
前段時間病情加重了,姑父還特意早些回來照顧她。
就在臘月初,他們一家吃完晚飯,表妹在洗碗,姑爹路邊散步,老公公在上廁所,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姑媽就出門了,沒人知道她出門了,家裡人反應過來的時候
已經找不到了,房前屋後,街坊鄰里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我們家也離得不遠,半把個小時的腳程,都以為她回後家了,來我們家也找不到。我知道的第一時間就告訴表妹,找找坎邊這些,
可能摔到哪裡爬不起來。猶豫了一會兒,我還是沒有跟這她回去找。當時天真的以為她可能去哪家玩了,就在哪家歇息了。
第二天早上八點二十四分接到電話說姑媽死了,讓我告訴我奶奶。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幾次張口都沒有勇氣說下去,她也彷彿預感到什麼,大罵狗日的你開腔。大寶不在了,五個字,第一次體會到
什麼是沉重,重到開不了口。我話一說完,近八十的老人差點站不住。臉上寫滿了傷心。
大男人沒沒什麼後悔的,這是讓我後悔的第一件事,不該偷懶的,不該的不該的。
第一眼看到姑媽遺體的時候,止不住的心疼,身上全是淤泥,那晚的又格外的冷,不敢想象,她最後是有多麼痛苦,多麼無助。恭敬的三百九叩,起身時眼淚無聲的洶湧,控制不住的。那天早上霧,霜很大,走到他家一身的白霜
,像是孝衣一樣。
她死在她家附近的魚塘了,幾十年的老塘了,姑媽不是第一個在這裡淹死的。走失的前一晚都找過這個魚塘,挨著周圍轉了一圈的,是姑父他爸爸,也許是他年紀大了眼睛不好,到膝蓋水深魚塘都看不見
異常。說來也怪,姑媽小叔子侄兒這些年輕的,從那兒過上過下的也沒看到什麼。第一個發現的還是姑爹,那天早上他趕鴨子出門,回來的路上看到。
我所有的血親,誰走了我都不會這麼傷心,唯獨姑媽。我還沒有好好孝順她,總想著以後,以後。也是這幾年的落魄有關,尤其是今年,真是跌到谷底。
前年賣銀行卡黑吃黑的事今年徹底審判了。
去年取保一年,以為這事徹底翻篇,沒想到三月初公安局重新立案,今年一直在家處理這事。三天問筆錄,五天一簽字的,隔三岔五的讓人去一趟,走也走不掉,該走的流程又那麼慢,託託甩甩
的耽擱了一年。
年底終於宣判,緩刑兩年半。
意味未來的兩年半我都不能出縣,攏共三年,就為了當初這一萬六。。。。
去年就退了髒,相當於無妄之災。
也是,誰讓今年本命呢。
本來性質不算惡劣,也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事情。處理得好,我也可以不受這牢獄之災,可是偏偏沒處理好。
罪名定的是盜竊,關鍵就是黑吃黑這個錢,我說的是我不知道是誰的,所以定了盜竊。
我知道啊,我怎麼不知道。洗錢洗錢洗的就是贓款。我還有兩個同夥,或者說是我的上家,我的卡就是賣給他們的,什麼時候裡面有錢,什麼時候去補辦也是他們通知我的。如果我說,知道啊,這個錢就是
他們的嘛,賣卡的錢嘛,我把卡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