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些酒,臉頰有些發燙。不太喜歡喝酒,那種辛辣感,實在讓人難以忍受,可是每次入喉,酒精隨著血液迴圈擴散全身,頭重腳輕這感覺,真好。情緒上頭,那些心心念唸的事情已經拋卻腦後,整個人只剩下生理反應。我這個人太過理智,這樣的感覺於我來說實在難得,只能藉助酒精才能偶爾體驗。說到自己,心狠手辣,反眼無情是我的標籤,這是對我相對了解的人對我的評價,我不否認也不贊同,這的確是面具下的我,只是偶爾也會自己忘了自己,面具戴得太久,它嵌入了皮肉,讓人分不清誰是面具,誰是自己。
從記事起,我便在人群當中獨自長大,我漠然的看著他們,不遠也不近。也漠然的觀察著自身的一切,不悲也不喜。
從立場到經歷,從動機到方式方法,我冷靜分析著一切一切,像個神明一樣。
今年,很重要,是人生路上開始的承上啟下的一年,我不知道這個階段是多久,但的確是從今年開始。
這兩年,我銳氣已喪,因為我以為我明悟命運。就像前段時間認識了一個女孩,言談之間隱隱感覺對我頗有好感,認識她那天也做了一個夢,一個去買烤鴨的夢,夢中的我買到了烤鴨卻把它遺忘在了一角,臨醒時不慎踩到了兩腳。
買烤鴨在周公解夢裡的寓意是會有一場戀愛,可戀愛是戀愛,我不確定她是否是正緣,夢裡的結局是買到了烤鴨,卻丟棄在一旁,過路甚至踩到。我知道,這是我和這個女孩的結局,只是透過夢境對我顯示了出來,現實中,只要我願意,她就是我的囊中之物。可是言談之間,她並不是我的理想型,我說話,她聽不懂。如果我因為慾望與寂寞對她色授魂與,等未來哪天,我們會很累,到那時,不是傷人又傷己是什麼。不是說我願不願意為她改變與付出什麼,而是她能不能理解什麼,如果沒有共同語言,感情是很脆弱的,生活的雞毛蒜皮,足以壓垮大多人,兩個人之間的理解與包容,足以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半途而散,非大多人所願,可世事複雜,誰又能在世事無常中提前未卜先知。哪怕知命。但知命而困於命是大多人的常態,殊不知,命運,這個名詞,當它轉換為動詞時,一字一句,都有深遠寓意,牽一髮而動全身,又有幾人能窺得其中真義。至少我是屬於知命而困於命,登堂入室或者說初窺門徑已是我的緣分所在,多一分退一尺我都已無從左右。
不拘泥於經文自悟,我沒發寫出一套可靠的說辭,讀的書太多,我早已不信於書。
儘管寫了很多。但其實我是幾等貨色,讀者自然能從第二捲開始看得明白。
不過,其實真正的老江湖,他是不屑看你這些人生感言,形形色色他早已看得太多,也經歷的太多,他只在乎你的言論中間有沒有他所令他側目而視的觀點與道理,而沒興趣去觀摩你的人生旅程與感言,取其精華去騎糟粕,所以說,但凡看我書的人,不論過去還是將來,年紀都不會太大。
回家修房子的前一段時間,我抽空去了師兄那裡,他在成都,不遠也不近,為圖個心安,我特地走了一趟。
我欽佩於他的魄力,有個資產階級的出身卻投身於興趣愛好,我與他,相交莫逆。我們幾乎不聯絡,但我們都信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宗旨,哪怕人生是兩條平行線,但我們可謂心肺相交。
他這個人,怎麼說呢,白玉微瑕卻也瑕不掩瑜,每個人都是如此,看人之長,天下都是吾師。
他的家裡,金玉堂皇並不未過,我進屋的便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偌大客廳裡的沙發上,叫嚷著上茶一類的調笑,他了解我顛三倒四的玩笑,並不為意的燒水,沏茶。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把熱氣騰騰的茶水放在我面前,順帶著問我的真實來意。什麼想你了順路過來看看你,給你拜早年這類的鬼話他也就隨便一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