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一時間也不知野雞說的是真還是假,唯獨柳小龍和孫大富心中明白,眼前這個小子在胡說八道。
柳小龍是不會去主動點破野雞的謊話;
孫大富是根本就不敢反駁野雞。
野雞在經過一番高談闊論之後,將那張借條揣進懷裡,手拎單刀來到孫大富的近前。
“我說孫大富,你不會不認你爺爺欠下的這筆賬吧?
現在這張借條上的欠款,利滾利已經達到了五千萬兩,你看看什麼時候把這筆賬給我們平了,山寨裡的兄弟們可都在等著這筆錢買米下鍋呢!”
野雞說著,把單刀往他脖子上一架,怒目圓睜,猶如廟宇裡的巡海夜叉一般。
圍觀的人群看到這熟悉的一幕,瞬間明白了眼前的狀況。這個年輕的山匪那是來欠錢要債的,他這分明是來要孫大富的命的。
他所施展的手段,不正是孫大富一貫使用的伎倆嗎?
熟悉的配方,
更熟悉的味道。
人群中那些體驗過孫大富如此手段的村民,此刻在極力壓制著內心的狂喜。
你孫大富的兩百多畝良田,不正是利用這樣的手段巧取豪奪來的嗎?
風水輪流轉,今天終於輪到了你自己。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該,
真他孃的該。
圍觀的人群頓時一片寂靜。
孫大富此刻也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嘴角一撇,冷冷的說道,
“年輕人,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說的那些事情我們孫家壓根就不知道。而且你的那張借條,我們不清楚,也不會認可。我勸你還是別再浪費心機了。”
“哦,來跟我玩滾刀肉是吧。”
野雞話音剛落,一翻手腕,手中單刀輕輕向上一劃,孫大富的一隻耳朵被完整地切了下來。
“啊……你……”
孫大富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鮮血順著手臂流淌下來,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我再說一遍,今天這個錢,你到底還是不還?我提醒你一句,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還錢就拿命抵。”
野雞頓了頓,繼續說道,“是拿一家人的命抵。”
本來還滿不在乎,堅定要做滾刀肉的孫大富,聽到野雞的最後一句話,身體禁不住的劇烈顫抖起來。
柳小龍上前一步來了一句神補刀。
“識時務者為俊傑,即使你不答應,他們在你死後,切掉你的手指一樣的可以簽字畫押按手印。”
孫大富聽到柳小龍說的話,身體不由自主地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孫二毛看在眼裡,一句話都不敢講,他很清楚,今天晚上,他的東家是徹底完了。落在山匪的手裡,不死就已經算是萬幸。
野雞見此情景,衝著身後微微一擺腦袋,頓時出來兩個山匪一左一右,架著孫大富就架了起來。
“去他家,既然他還不起錢,去拿他家的房產、地契抵債。”
野雞說完,衝著柳小龍拱了拱手,
“大哥,兄弟我先走一步,回頭再找你喝酒。”
“去吧去吧,有事一定要好好商量、好好商量哈。”
柳小龍說完衝著石虎一偏頭。
石虎瞬間會意,上前一步,一把將孫二毛給按倒在地;馬鐵柱、野狗兩人上前擰巴住倒地不起的王大錘。
拖著他們走向了夜色中。
那些驚魂未定的村民們看到現場只剩下柳小龍和春桃,膽子頓時變得大了起來,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今天的事情。
“咳咳,我說各位鄰居老少爺們兒,從今天起,你們欠孫大富家的田租一筆勾銷。再也不用擔心有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