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知道她不會聽啊?
徐盡歡氣呼呼地磨了磨牙。
太子不理會徐盡歡的氣悶,伸手摸了一下她烏黑的雲鬢,“很晚了,早些回去吧。”
說罷,太子吩咐護衛送徐盡歡回去。
徐盡歡瞪大眼睛。
幹什麼幹什麼?
第一次見面就動手動腳,儘管你是太子也不能這樣吧!
她正要說些什麼,忽然余光中又看見那個倒地不起的老人,算了,還是先說要緊的事情。
“那個老人……”
徐盡歡剛一張口,太子好像就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他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放心,回去休息吧,我來處理。”
也對,當朝太子在這裡,京兆府尹手下那些人也不敢亂來。
是她多慮了。
折騰一大晚上了,徐盡歡也有點兒累了,回去就回去吧。
於是,徐盡歡在太子派來的護衛的護送之下,坐上了回將軍府的馬車。
***
就這樣,徐盡歡被太子派人送了回去。
夜深了,街市上稀疏亮著幾盞微弱的燈火,在黑夜裡像一隻只小眼睛。
街市早已安靜下來,只有蟬鳴蛙鳴此起彼伏,隱藏在路兩邊的草叢裡。
陣陣清風穿街而過,掀起了馬車的簾子。
徐盡歡坐在馬車裡,正好能看見將軍府門口掛著的燈籠,在黑夜裡格外亮,驅散了門口的黑暗。
馬車停在了將軍府的大門口。
“徐小姐,到了。”馬車外的護衛說。
徐盡歡從馬車裡鑽出來,在侍衛伸手扶她時,她撇過臉,根本沒理對方伸出的手,自己跳下了馬車。
太子罰她把四書五經抄十遍,她現在還是很生氣,回來的路上坐在馬車裡,越想越氣,要氣死了。
徐盡歡對太子生氣,太子身邊的人,她自然也不想理。
太子的護衛縮回要去攙扶徐盡歡的手,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徐盡歡下了馬車就要往將軍府走,身後那護衛忽然說:“徐小姐留步!”
徐盡歡氣呼呼地轉過身來,“還有什麼事?”
那護衛見徐盡歡兇巴巴的,臉上表情仍然有點尷尬。
他嘿嘿笑了兩聲,連忙跑過來兩步,雙手向徐盡歡遞上一塊成色精美的玉佩,“這是我們殿下給大姑娘的。”
徐盡歡大驚,往後退了一步,“這是做什麼?”
好端端的給她玉佩做什麼?
這不會是定情信物吧?
想到這裡,徐盡歡的心裡咯噔一下。
她今晚都膽大包天干下這種事情了,太子雖然罰了她,但是看起來似乎並沒有特別生氣,這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要給她玉佩做定情信物?
位高權重、能成大事的人,竟然都如此能忍辱負重嗎?
護衛解釋說:“我們殿下說,姑娘回去以後,要是被家中長輩責罰,可與家中長輩說,太子已經罰過了,讓她們不必再過問此事。”
“這是殿下給姑娘的信物。”
那護衛不知道徐盡歡為什麼會後退一步,摸了摸腦袋,將太子的意思說得更詳細了一點。
“以免姑娘家中長輩不信姑娘的話。”
這護衛心道:他們家殿下知道,徐大姑娘與家中長輩關係不好,不受家中長輩寵愛,所以讓他與徐大姑娘說了這些話。
他們離開前,太子殿下還特意從身上摘了這塊龍紋玉佩下來,讓他交予徐大小姐。
殿下對徐大姑娘真是體貼至微。
他一個大男人都不禁感動了。
***
徐盡歡聽了護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