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麼樣?”在家裡等的著急的竹眉見柳夫人帶人回來,忙上前問道。
柳夫人搖了搖頭,一臉失落的坐在椅子上。
竹眉的臉都白了,她忙上前跪在夫人面前:“夫人,姑娘身子骨不大好,這牢裡又髒又潮溼的,萬一傷了姑娘的身體咱們後悔都來不及啊。”
“我哪裡不知,可……”柳夫人無助的捂著臉,她深嘆了口氣擦掉了眼中的淚水,才說道,“竹眉,咱們什麼身份,好聽些叫小富人家,難聽些的叫我們娼妓之家,那裡哪有咱們插話的地方。”
“那……”竹眉著急的就要張口說話,就被柳夫人打斷。
“我知道你的意思,沈家,張家我都去了,可是他們也沒辦法,這罪名實在太大太大了,若是真要深究起來,一個謀反都是可能的,安樂王府被抄家,牽連的人家不乏往日富貴人家,可如今你去看看,早已是家破人亡,此時滿城正是風聲鶴唳之時,我們實在是有心無力。”
“這……這可怎麼是好啊……”竹眉癱坐在地上,滿眼皆是絕望,隨即想到什麼跪走幾步來到柳夫人身前,“夫人,不然就讓我去替姑娘,就說,就說書是我寫的,姑娘替我發的。”
“那怎麼行?”柳夫人立刻開口反對,“這哪裡就是能頂罪的,難不成她的命是命,你們的就不是了?若是劍娘知道,她必是不答應的。”
“可……”
“那我去!”不等竹眉的話出口,門外傳來另一個聲音,竹眉和柳夫人抬頭看去,見蘭燕和梅無扶著鸞琴走了進來。
說話的正是鸞琴,她來到房中,對著眾人正色道:“我去,就說是我給姑娘校書時給姑娘改的,這樣一則不像竹眉的主意那般令姑娘背上抄襲之名,二則還能免了姑娘的罪。”
“可……”柳夫人哪裡肯願意,自然要開口反對。
“夫人!”鸞琴眼中含淚的看著她,“夫人,我的命是姑娘救回來的,我本是一個廢人是姑娘讓我能夠活下來,能夠繼續學文習字,我知道校書的事情其實並不需要,只是姑娘見我可憐,才讓我有事可做不至於廢掉而已,姑娘對我的恩情早已不是一條命可以抵的啦,夫人就如了我的願吧。”
“不行!”柳夫人此時眼中也浸滿了淚水,“我知道你們的心,可我不能違背了劍孃的心,她寧死也不會願意用你們的命來救自己,放心,張家尚且還有些餘力,已經去信京城,想來……想來應該有法子的才對。”
柳夫人說得心虛,眾人聽得也只當安慰,尤其是鸞琴和竹眉,甚至連梅無也提出了以身代替,她的理由倒是比別人多了一條,自己身體好扛得住。
幾個人爭執期間,在張家多停了一段時間的錢姨突然走了進來,見這副情景她愣了下,隨即忙回道:“夫人,張家那邊突然來了城裡幾家商行的主事人,只說是傾慕姑娘才華,一行人想著湊些銀錢,讓姑娘在裡面過的舒適些,張家讓回來討個主意。”
“這是好事兒,咱們自家也合該掏些的,你去看看家裡有多少能動的錢一起拿過去,就說柳氏在此謝謝各位大恩,若有來日必銜草相還。”柳夫人聽著錢姨的話,才想起自己最好送些吃食銀錢進去,隨後又對竹眉等人說,“你們的主意日後不必再提,你們且回去,為你們姑娘準備些厚實軟和的被褥,換洗的衣衫,也當你們盡心了。”
梅無幾人自然不願意,可在柳夫人再三拒絕下還是放棄了想法,只得回去給柳姻準備東西。
錢的力量是偉大的,柳姻不過在寒冷潮溼的監牢裡住了不到一個白天,就陸陸續續的有獄卒給送進來鬆軟的被褥,美味的食物,甚至梳妝打扮的妝奩也給送了一套進來。
不過短短一宿,這簡陋的監牢就弄的像一個簡陋的閨閣了。
也因此柳姻對自己的猜測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