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的人怎麼說。”崔世子低頭看著手中的信件,聽見有人進來也沒抬頭就直接問出來。
“什麼人?混賬!你又讓人做了什麼?”一個渾厚的怒斥聲響起。
崔世子聽到熟悉的聲音趕忙抬頭看去,見來人臉色嚇得一白,慌忙從書桌前走到男人面前施禮後,才慌忙說道:“父王……不知父王怎麼回來了?”
“混賬東西!本王讓你在京城裝出一副乖巧模樣,你偏給我去招惹定安公主,本王讓你回淮城幫我盯著南山,你倒好竟然窩在淮城狎妓!”這中年男人正是如今的安樂王,他看著面前的兒子怒急之下給了一巴掌,才繼續罵道,“自打你祖父去世後,我看你越發不成樣子了!”
“回父王,兒子狎妓也不過是為了掩飾,兒子怕那位盯著我們,藉此理由才能常出城,還請父王明察。”崔世子可是知道自己爹的性子,哪裡肯承認,自然將自己早就想好的藉口告知。
安樂王看著這個自幼跟著老安樂王長大的長子,只覺得恨鐵不成鋼,他哪裡不知道這個混賬兒子的德行,可想了想自己家裡那七朵金花和麵前這唯一的兒子,只得按捺住心中的怒意低聲告誡道:“少跟你老子我裝無辜,那定安公主一事你以為你能輕易脫身,是那位真的寵你?那是你老子我舍了大半家業求來的!。”
說罷不待崔世子說什麼,繼續說道:“還有,你剛剛說讓人去盯人,盯什麼人?別又是你那些被窩裡的混賬事。”
崔世子見他鬆動態度,哪裡敢提起剛剛的事,趕忙順著話題說道:“兒子發現左明遠對一個永安巷的女人頗為感興趣,而且兒子剛剛得知……”之後他便將左明遠告訴他的事情轉告給了安樂王。
安樂王微眯著眼仔細打量了他一番才說道:“行了,一個女人而已,倒是這崔恆不過一個小賤種而已,就算是接手了當年的萬隆商行又有何懼,你只專心去辦南山的事情,若是成了這些都是螻蟻。”
崔世子連連點頭恭敬的表示自己一定會緊緊盯著南山的事情,然後他微微抬起頭試探著看著安樂王問道:“不知父王為何沒在京城鎮守?”
聽這話安樂王臉上立刻佈滿怒意:“還不是那個人,不知道為何突然下旨要求本王帶著人去巡邊,正好途經淮城我才過來看看你這混賬。”
“巡邊?”崔世子皺了皺眉有著著急的問道,“這巡邊沒有個一兩年根本不能結束,父王他該不會發現了什麼吧?”
“不會,他就是個酒囊飯袋,當年要不是本王出手他早就死了,巡邊也無法,正好藉此我好安插人手。”安樂王搖了搖頭又看向他緊皺眉頭斥責道,“倒是你,等下本王就要回去繼續巡查,你給我好好待在這邊做好本王交代的事情,少給你老子我招惹麻煩,就算是玩女人花柳巷的女人你玩死多少都沒關係,別鬧出太大動靜就行。”
崔世子自然是百般應是,只是心裡還是將左明遠和柳姻的事情記在心裡,只等著明日安樂王離開後,就讓趙管家把人叫過來仔細問話。安樂王沒在意他的心思,反正在他看來一個女人而已翻不出大浪,大不了弄死。
這邊柳姻卻緊皺眉頭想著那個叫左爺的男人,她實在不敢確定那人是敵是友,想著那個男人說的今晚回過來,又想到家裡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想了半天才到了柳夫人房間:“母親可睡了?”
“沒呢,劍娘可有事情?”柳夫人高聲應了一句,就招呼柳姻進去。
柳姻進去後發現柳夫人正在看她的寫的稿子,也沒遲疑直接開口說道:“母親,不如今晚你帶著人去師傅那邊住一宿吧。”
“哦?怎麼說?”柳夫人聽後面帶奇怪的看著她。
“今日那崔世子叫我過去又沒見我,我擔心他今天夜裡來找事,到時候驚擾了母親,不若母親帶著人先去師傅那裡